事。
“回稟兄長,張允現在情緒很低沉,我說願和他聯手對付劉璟,他卻很沮喪說,自己已被州牧警告,不敢再輕舉妄動,不管我怎麼勸他,他都不肯答應,真的令人失望。”
“這是不是令人失望,而是他變聰明的表現。”
蔡瑁冷笑一聲,“幹掉劉璟,我想也得不到什麼好處,無非是出一口惡氣罷了,但付出的代價卻是如此沉重,他連部曲都被剝奪了,如果他還不吸取教訓,下一步他連軍職都保不住了。”
“可是。。。。。”
蔡中還想再說劉璟和蒯家的關係,蔡瑁卻不耐煩地擺擺手,打斷了蔡中的話,“我現在不想聽關於劉璟之事,說說蔡張結盟,這件事和他談了嗎?”
蔡瑁也並非不想對付劉璟,只是他不想和蔡中商議此事,此人愚蠢而魯莽,如果他知道自己的想法,不定會闖出多大的禍事來。
蔡中心中有些失望,連家主對劉璟也不感興趣了,僅剩他一人,讓他怎麼對付劉璟?他心中沮喪,只得暫時放下此事,把思緒轉到兄長的問題上來。
“回稟兄長,我和他談過了。”
“那他是什麼態?”
蔡中搖搖頭,“他態不是很配合,似乎對蔡張結盟不感興趣。”
“為什麼?”蔡瑁眉頭一皺,不解地問道。
“他說。。。。。兄長在部曲一事上為什麼不替他說話,不肯幫他辯解,他感受不到兄長的誠意。”
“他想要什麼誠意!”
蔡瑁重重哼了一聲,著實有點惱羞成怒,其實他心裡明白張允指的是什麼,那天張允被處罰時自己也在場,但他保持了沉默。
這個張允不是不知道當時的情形,劉表不過是藉機削權罷了,那個時候誰敢反對,再說自己不是替他說情了嗎?
蔡中嘆了口氣,又道:“兄長,上次他都願意結盟,估計這兩日他心情不好,說的是氣話,等他冷靜下來,我再去和他談,問題就不大了。”
蔡瑁點點頭,蒯家是他們共同的敵人,他也覺得蔡張結盟應該沒有問題。
“和張允結盟之事,我就交給你了,這件事務必要談成,先去吧!”
蔡中躬身行一禮,匆匆退下去了,蔡瑁走到窗前,望著蔡中走出院,心中思緒紛亂。
他儘量理清自己的頭緒,把主次辨明,劉璟雖然可惡,但他畢竟沒有損害到蔡家的根本利益,在荊州,他還遠遠談不上對蔡家形成威脅。
真正威脅蔡家利益的,一個是劉表引狼入室的劉備,一個是和蔡家暗中競爭的蒯氏,這兩個才是蔡家的真正敵人,自己應該對付的是他們,而不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
。。。。。。。。。。
一輛馬車在數十名騎兵的護衛下緩緩在劉府臺階前停下,為將領便是趙雲,他警惕地注視著四方情況,一名士兵上前開了車門,將主公劉備從馬車內扶出。
等待在門口的劉琦連忙奔下臺階,迎了上來,雙膝跪下行禮:“侄兒劉琦拜見叔父。”
劉備連忙將他扶起,笑眯眯道:“讓賢侄久等了,你父親在嗎?”
“父親在書房等候,請叔父隨我來。”
馬車裡又走出孫乾,他笑道:“主公,那我就不進去了。”
劉備點點頭,“好吧!你在外稍等。”
劉備跟著劉琦向府門內走去,管家又將趙雲、孫乾等人請去別處休息。
“叔父,有件事我得先提醒你。”
劉琦見左右無人,小聲道:“關於張允之事,叔父最好不要提及。”
“哦!這是為什麼呢?”劉備笑眯眯問道。
“今天下午,我姑母親自來給張允求情,父親非但沒有答應,反而把姑母斥責一頓,說姑母驕縱兒,父親至今餘怒未消,叔父千萬不可提起張允之事,侄兒的意思是說,不要為他求情。”
“我明白了,多謝侄兒提醒。”
劉備卻又暗暗忖道,這個長公倒也坦誠,是個可信之人,他又笑問道:“那關於璟公的事情,可以說嗎?”
“這個倒無妨,父親認為這次是璟弟無辜,剛才還向我讚賞璟弟義舉,居然把五奴隸都釋放了,一般人可做不到。”
還有這種事,劉備心中倒有點驚訝了,這件事他並不知道。
而且劉表居然會讚賞這件事,一般釋放奴隸之人除了士人會評判其是義舉外,當權者都不大會支援,因為這會得罪其餘擁有奴隸的大莊園主,也就是權貴階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