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得身材高大,腰佩長劍,身著武士袍,繫著黑色披風,披風結正好遮住了喉結,相貌雖然略微清秀,但明顯是練武之人,鍾雪躬身施禮,甕聲甕氣道:“請多多指教!”
她的聲音變得粗莽沙啞,士兵們沒有懷疑,又看了看幾人,大喬扮作廚娘站在最邊上,相貌老而粗陋,穿著僕婦衣裙,士兵們只瞟了她一眼,目光便紛紛移走,沒人會對她感興趣。
為什長見確實沒有什麼異常,也不想去這位地頭蛇的家,便拱手笑道:“在下只是奉命行事,打擾五爺了,告辭!”
他一揮手,“我們走!”
他帶領士兵們離開了房宅,很快又去砸隔壁的房門,惡聲惡氣大吼:“開門!軍隊查刺客。”
張順關上院門,對大喬和鍾雪笑了笑,意思是說,在他這裡,不會有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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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到了中午時分,軍隊的挨家挨戶尋已經進行了半天,依然一無所獲,王寧負手站在北城秦水河畔,秦水透過水門流出城外,水門只有一道鐵柵,鎖住了河道,透過鐵柵,可以看見城外河中停滿了準備進城的船隻,船伕們都在焦急地互相詢問,不時向城內指指點點。
儘管孫權給他的命令是按時開啟城門,只准進不準出,但王寧認為,一旦放人進城,就會使戒嚴失效,街上人員混雜,人犯就會趁機躲到已過的民宅內,查也就沒有效果了。
所以王寧違背了孫權的命令,不準開啟城門,只允許住在縣城內的官員離去,前往建業城,而且孫權也沒有指責他違令,也就是預設了他閉門查的做法。
這時當值的守城將領帶著一名宦官匆匆跑來,守城將領是一名牙將,叫做凌志,是大將淩統的族兄,他和王寧都屬於內務軍,王寧是他的上司,而且王寧還有吳侯金牌,他不敢不聽從王寧的命令。
但此時他也有些為難了,“將軍!”凌志跑到王寧身邊道:“吳侯派人來了。”
王寧認識這名宦官,是負責在書房內伺候,名叫江安,王寧勉強笑道:“江公公有什麼事嗎?”
江安知道王寧的真實身份,上前壓低聲音道:“吳侯讓我轉告將軍,由於軍隊擾民過於嚴重,秣陵民眾怨聲載道,吳侯令將軍解除戒嚴。”
王寧一怔,吳侯如何得知?他連忙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江安嘆息一聲說:“張長史正在吳王宮內彈劾將軍縱兵擾民,內務軍借查為藉口,敲詐勒民財,欺辱民女,秣陵城內民怨沸騰,吳侯壓力很大。”
這時,凌志也上前勸道:“將軍,那些查士兵若得了賄賂,也不會細,卑職估計也不出結果,還是用懸賞的辦法,重賞之下,看看有沒有勇夫願意出頭揭發!”
王寧知道凌志說得有道理,這兩年軍隊派系林立,裙帶關係盛行,加上軍俸微薄,底層軍官士兵各思發財之道,導致軍紀渙散,敲詐勒成風,他讓軍隊全面城,只能給軍隊創造發財的機會,張紘由此彈劾他,也不是空穴來風,這樣查下去,藏匿逃犯之人只要稍加賄賂,便矇混過去了,不會有什麼結果。
王寧只得下令道:“傳我的命令,停止查,取消戒嚴!”
凌志又連忙問道:“那是否可以開啟城門?”
王寧點點頭,“城門可以開啟,不過天之內,只准進,不準出!”
王寧命令下達,戒嚴解除了,士兵們也不再查民宅,開門開啟,無數商人腳伕蜂擁而入,一艘艘船隻也從水門處劃了進來,城內商鋪紛紛開業,大街小巷又開始熱鬧起來。
不過城風波並沒有過去,城門只准進不準出,說明刺客還在城內,一張張懸賞告示帖下擠滿了好事者,紛紛仔細看上面畫的圖樣,這也難怪,兩黃金的賞賜著實令人動心。
這時,一輛馬車在數十名帶刀家丁的護衛下緩緩駛進了北城,這時長史張紘的馬車,張紘的府邸便在秣陵縣內,他今天親眼看見士兵居民勒錢財,又以化妝掩蓋為由,對一些年輕女進行摸臉身,這讓張紘為憤慨,趕去建業宮向孫權彈劾王寧縱兵擾民。
雖然他的告狀有了效果,士兵們停止查,放棄戒嚴,城內漸漸恢復正常秩序,但張紘心中的一個疑問卻始終揮之不去,查秣陵的藉口是昨晚建業宮內出現女刺客,吳侯險些被刺,乍聽好像有理,但仔細一想便會發現漏洞。
女刺客就算逃出建業宮,也應該藏身在建業城內,她怎麼可能翻出建業城高大堅固且戒備森嚴的城牆?又怎麼進得了秣陵城?退一步說,就算女刺客武藝高牆,翻出了建業城,那也應該從野外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