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後的歸宿,所以他需要劉璟明確自己最後的地位,這關係到他的孫。
當然,這種事情許靖也不會明著說出來,這應該是劉璟主動提出來,而不是他來說,但劉璟或許沒有意識到,他也只能暗示了。
沉默片刻,許靖緩緩道:“微臣已到花甲之年,雖有心為州牧效力,就怕心有餘而力不足,最後誤了州牧的大事,請州牧思。”
劉璟聽出了許靖的言外之意,就是說他已經老了,可能做不了幾年,希望自己能給他一個說法,劉璟明白了許靖的意思,便笑道:“許公請放心,我的眼光是放在天下,絕非荊、益兩州,許公的功績,我劉璟心裡很清楚,絕不會委屈了許公。”
許靖心中大喜,連忙深深施一禮,“老臣願竭心盡力為州牧效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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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劉璟處理完了公務,又和尹黙交代了幾件事,便離開將軍府,向北城外軍營而去,漢軍在成都四周駐紮了十萬大軍,分為四座大營,其中北大營為主營,佔地數千畝,有駐兵近五萬人。
此時正是下午最忙碌之人,成都大街上熙熙攘攘,行人如織,尤其在益州規模最大的北市內外更是商人云集,到處是一群群手執大包小包的客人,滿載貨物的牛車、馬車往來不息,這一帶酒館眾多,商鋪林立,大街兩旁的吆喝聲此起彼伏,也是整個成都最熱鬧之地。
劉璟坐在一輛寬大馬車內,隔著車簾注視著大街兩邊的情形,這時,他忽然聽見一陣喧譁聲,略略挑開車簾,只見名蠻兵從一家酒館裡跑了出來,每個人穿著皮甲,光著膀,耳垂皆戴金環,頭髮編成了一根根辮,後背弓箭,腰挎長刀,顯得十分兇悍。
在他們身後追著五六名酒保,拎著菜刀和鐵棒,指著蠻兵大聲斥罵,很快,四周便圍滿了看熱鬧之人,名蠻兵臉脹得通紅,激動地揮舞手臂,口中高聲尖叫,不知在喊什麼?
這時,酒館掌櫃從大門內跑出來,捂著流血鼻,滿臉怒氣地大罵道:“這裡不是蠻疆,想吃霸王餐,做夢!”
他又對四周眾人喊道:“大家評評理,這個蠻兵點了一桌菜,每樣嘗一點,然後說不是他們想要的菜,不給錢就要走,這叫什麼道理!”
四周人都喧譁起來,紛紛指責名蠻兵無禮,其中一名蠻兵略通漢語,結結巴巴道:“我們的規矩,不滿意就可以不給錢,難吃我們不滿意!”
劉璟不由啞然失笑,這種規矩恐怕在哪裡都行不通,就在這時,一隊巡邏士兵快步奔來,酒館掌櫃連忙上前訴苦,為屯長大怒,喝令手下,“把他們帶走!”
十幾名士兵衝了上來,拉拽著蠻兵便走,名蠻兵對視一眼,同時掙脫了士兵的手,轉身便跑,巡邏士兵在後面緊追不捨,大聲喊道:“站住!”
這時,名蠻兵取下弓箭,一邊跑一邊轉身射箭,箭法奇準,箭箭射中巡邏士兵的腿部,只片刻,十幾名士兵都摔倒在地,竟無一箭虛發,名蠻兵加快速,轉個彎便跑得無影無蹤。
劉璟的侍衛大怒,正要催馬去追趕,劉璟卻喊住了他們,“不用去追了!”
劉璟望著巡邏士兵們從地上爬起,一瘸一拐,頗為狼狽,他心中有些驚訝,這些蠻兵箭法竟如此精準,這時,一員大將帶著數名士兵急急趕來,正是王平,看來他是當值軍官。
“把王將軍叫上來!”
一名侍衛飛奔過去,把王平找了過來,今天正好是王平當值,他聽說巡邏士兵和蠻兵發生衝突,士兵吃了虧,他急急率領大隊士兵趕來,蠻兵已經沒影了,沒想到卻遇到了州牧。
王平心中有點緊張,連忙走到馬車前行禮,“卑職參見州牧!”
劉璟撩開車簾笑問道:“今天是王將軍當值巡城嗎?”
“正是卑職,卑職巡邏不力,以致蠻兵鬧事,請州牧處罰!”
“前後過程我看得很清楚,你和無關,不過我想去一趟南城小軍營,你帶著弟兄們跟隨我吧!”
“是!卑職遵命。”
王平跑回去召集士兵,劉璟隨即令道:“調頭,去南城外的小軍營。”
馬車緩緩調頭,向南城門駛去,王平騎馬跟在馬車旁,後面跟著五餘名士兵,加上騎兵護衛,一行人浩浩蕩蕩向南城門而去。
小軍營又叫番營,是專門給少數民族領的護衛士兵駐紮,佔地二十餘畝,可以駐紮千人左右,在小軍營旁便是成都南大營,有軍隊近兩萬人。
這次孟獲來成都請罪,一共帶了五蠻兵,劉璟同意其中人入城,其餘四人便駐紮在小軍營內,那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