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這樣,公在益州就有了話語權,公以為呢?”
劉循負手走了幾步,低聲嘆口氣道:“今天生了一件奇怪之事,讓我有些擔憂。”
“生了什麼事?”
劉循咬了一下嘴唇道:“今天黃權力勸說父親同意荊州的要求,把建平郡交給我岳父,這讓我很奇怪,因為上一次黃權明確表態,不贊成東州士守建平郡,今天卻完全變了態,我有點擔心他居心叵測啊!”
“那公覺得他是什麼意思呢?”尹黙又問道。
“因為如果是我岳父領兵去了建平郡,那麼父親就不會再讓我領兵去漢中,父親疑心很重,他不會讓我兵權重,我很擔心最後會是二弟率軍去漢中。”
尹黙沉默片刻問道:“傳聞二公在綿竹莊園養有千死士,這件事是真還是假?”
“這件事應該是真,但沒有證據。”
房間裡沉默了,兩人心裡都明白,劉緯有奪嫡之心,一旦被他拿到軍權,後果將十分嚴重,而在劉璟西擴的背景下,他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這時,劉循忽然意識到,荊州軍還不是他最大的威脅,最大的威脅竟是自己的兄弟,益州內憂外患,危機已迫在眉睫。
第504章 威逼利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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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第一次來府中住在雲紹府中不同,這一次司馬懿住在成都貴賓館,條件好,但司馬懿也知道,有人在外面盯著他,很多事情他不能隨意去做,很多人他也不能隨便去見,不過這一次有些人他卻非見不可。【閱】
入夜,成都下起了小雨,細細密密的雨絲籠罩了全城,夜色昏黑,在貴賓館後門的一個角落裡,蹲著兩個黑影,他們擠在一個小小的屋簷下,難以避雨,早被雨水淋得透溼,渾身直哆嗦,兩人心中都暗罵不已。
這時,一名頭戴斗笠、身披蓑衣,彷彿隨從模樣的男挑著燈籠從後門走出,步向雨幕中走去,一名監視的男正要起身,卻被另一人拉住了。
“蠢貨,一個下人出門而已,你管得了嗎?”
監視的男想一想也就罷了,繼續蹲在屋簷下,兩人摸出一瓶酒,慢慢喝了起來,又一起咒罵這該死的雨天。
從貴賓館出來的男走了半里後,一輛馬車從旁邊小駛出,男迅速上了馬車,他摘下斗笠,昏暗的燈光映照下,此人赫然正是司馬懿。
而這輛馬車則屬於荊州設在益州的暗探據點,一家久負盛名的酒館,司馬懿坐上馬車,馬車裡一人連忙施禮道:“參見軍師!”
馬車中人名叫於信,原是江夏軍中的一名軍侯,十分精明能幹,他被派來蜀中建立情報點,短短年時間,他便為荊州提供了大量情報,深得劉璟誇讚,從軍侯升為牙將,今年又為別部司馬,司馬懿能搭上雲紹的關係,就是他的功勞。
而司馬懿正是負責掌管各地情報機關,所以他同時又是於信的最高上司,對這個得力的手下,司馬懿也十分讚賞。
他點點頭問道:“雲家那邊聯絡了嗎?”
“回稟軍師,已經聯絡好,雲紹正在等候軍師。”
司馬懿閉上了眼睛,有很多事情,他需要先理一理思。
不多時,馬車在雲府大門前停了下來,雲紹已在臺階上等候,他直接將司馬懿迎進了內府,這段時間雲紹心中也頗不寧靜,當他知道荊州軍將劉備勢力徹底趕出建平郡後,他便明白,荊州軍進攻巴蜀的那一天很要到來了。
但讓他揪心的是,他雲紹能在劉璟掌控下的巴蜀中得到什麼?至今沒有一個明確的答覆,作為他骨裡的商人傳統,明碼標價非常重要。
而今天司馬懿的到來,疑讓雲紹心中升起限期待。
司馬懿進了雲紹的內書房坐下,他喝了口熱茶笑道:“貴賓館外面被劉璋派人監視得很嚴,出來一趟不容易啊!”
“軍師誤會了,那些人不是劉璋派來,而是循公安排。”
“哦?”司馬懿有些好奇地問道:“雲公怎麼會知道?”
“我今天聽費郎中說起此事。”雲紹笑了笑道。
費郎中是指費觀,他是劉璋女婿,也是劉璋母親費氏的宗族,成都最有名氣的世家,荊州人氏,東州士正是得到費家的庇護,才得以在巴蜀定居下來。
但問題不在這裡,以雲紹這種暴發戶的身份,居然能和費家搭上關係,這可不簡單,司馬懿知道,就在去年,雲家的暴發戶身份還被益州名門所不齒。
司馬懿深深看了他一眼,笑道:“看來雲公這幾個月很用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