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軍進城之時,牛金將縣主簿帶了上來,主簿名叫辛治,南陽郡人,年約四十歲,他上前向曹仁躬身行一禮,“下官編縣主簿辛治參見大將軍!”
辛治並沒有投降曹軍,依然是荊州牧任命的主簿,不過他官微職小,他是否投降對曹軍而言並沒有什麼意義,重要的是他必須約束住當地民眾,不要給曹軍添亂。
曹仁冷冷哼一聲道:“我們只是途徑編縣,休息一夜就走,你要約束好編縣民眾,若敢來搗亂,小心軍法從事。”
“卑職不敢,我已將縣中所有居民都遷到東南角,其餘地方隨便士兵住宿。”
曹仁又問道:“這兩天襄陽那邊可有什麼訊息?”
辛治搖搖頭,“這兩天沒有人過來,也沒有聽到什麼訊息,若有訊息我會立刻稟報將軍。”
曹仁對他的態還算滿意,便吩咐左右道:“賞他十兩黃金!”
“多謝將軍!”
辛治連連感謝,被士兵帶了下去,曹仁隨即對牛金道:“士兵不要住得分散,集中在北城一帶,另外查全城,不準有任何易燃引火之物,明白我的意思嗎?”
“卑職明白!”
曹仁催馬進了縣城,進縣城時,他又回頭看了一眼北方,他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襄陽可能已經出事了。
。。。。。。。。。
天空的紫霞變成了黑色,夜幕終於降臨了,在距離編縣十餘里外的一片樹林內,一支數千人的軍隊也悄悄進入,這支軍隊正是一尾隨曹軍北上的江夏軍,他們距離曹軍較遠,且不是走一條,沒有被曹軍發現。
軍隊約千餘人,由大將趙雲率領,這是趙雲主動向劉璟請令追擊曹軍,千追兵自然是無法和一萬精銳的曹軍抗衡,所以對趙雲而言,最重要的是等待機會。
儘管劉璟認為曹仁在得知漢水被封鎖後,可能會向上庸方向撤退,但趙雲根據一觀察的情況分析,曹軍隨身攜帶的軍糧只能支撐六七天。
而從江陵前往上庸,最快也要十天左右,再加上沿途多是山區,人口稀少,難以補充軍糧,所以趙雲判斷,曹仁軍隊一定會先回襄陽,在襄陽得到糧食補充後,再轉道前往上庸。
和趙雲一起北上的,還有年輕的軍官鄧艾,趙雲尤其喜歡這個生機勃勃的少年,睿智、謙虛、好,不僅才謀略出眾,武功基礎也練得很紮實,看得出他將來一定是一個武雙全的帥才。
實際上,鄧艾一上都跟隨著趙雲,他對趙雲的武藝為仰慕,希望能拜趙雲為師,為此,趙雲也一上悉心相授,卻不肯收他為徒。
樹林內,鄧艾在一片空地上苦練丹鳳朝陽槍,一杆十斤重的青影槍被他舞得嗚嗚風響,槍影神出鬼沒,流暢得儼如行雲流水,趙雲則站在另一邊,目光淡然地注視著鄧艾練槍。
趙雲也不得不讚嘆鄧艾天資聰穎,自己只教了他遍,他便完全掌握了一零八式槍法,已練得熟練無比,不過他在落鳳功法的體悟上還是略有不足,和劉璟相比差得較遠。
趙雲也知道,槍法是靠才華,但功法卻要靠天賦,劉璟是才華和天賦都具備,才練成今天的武藝,而鄧艾正是因為過於聰穎,他能很輕易地理解深奧的功法,可是怎麼也無法在練武實際中運用,這就是缺少一種天賦。
正因為鄧艾無法在功法上突破,他也就練不成十式丹鳳朝陽槍,只能最大限在招式上出彩,而最終無法成為象趙雲、劉璟那樣的猛將,為此,趙雲也頗為遺憾。
這時,鄧艾槍法一收,漫天槍影霎時無影無蹤,鄧艾看見了趙雲,上前行禮笑道:“世叔覺得侄兒最近練武可有進步?”
趙雲笑著點點頭,“看得出你下了苦功,十斤重的鐵槍已經很嫻熟了,從明天開始,你開始七招一練,要想辦法把七招變成一招,比如這樣。。。。。”
趙雲接過的槍,平平一槍刺出,雖然槍法很簡單,速不快也不慢,也使人感到一種強大的控制力,令人躲無可躲。
鄧艾也感受到這一招的威力,不由嘆息一聲,“化繁為簡,譬如寫章,言兩語中才見功力,我幾時才能有這樣的武藝?”
趙雲把槍還給他,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這需要恆心和毅力,當年我練了七年才有所成就。”
鄧艾忍不住問道:“那州牧練了多少年?”
“五年!”
趙雲微微一笑,“我師父說他是年不遇的奇才,還要超過我,所以他只練了五年,而且是在水底練成,這份毅力令人敬佩。”
鄧艾眼中一陣黯然,“不知小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