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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琮恨得咬牙切齒,破口大罵:“賤人壞我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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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璟帶領手下離開望江酒肆,一行人乘船過了漢水,此時雨越下越大,寒意滲透了衣服,侵襲肌膚,幾名士兵衣裳單薄,凍得渾身發抖。
當渡船剛靠岸,士兵紛紛翻身上馬,就在這時,旁邊忽然有人大喊:“賢侄!”
劉璟一回頭,只見在旁邊的一艘大船上,十幾名帶刀隨從護衛著一名中年男,男身著青色長袍,頭戴黑色小帽,一尺長鬚飄然於胸,正是蒯越。
劉璟大喜,他聽說這幾天蒯越生病,正準備晚上去拜訪蒯越,沒想到居然在樊城碼頭遇到了。
劉璟連忙快步上前,躬身施禮道:“晚輩劉璟參見蒯公!”
蒯越捋須微微一笑,“我剛才去樊城找你,聽說你一早去了隆中,甚是遺憾,正要回府,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了,真是巧啊!”
劉璟聽說蒯越居然親自去拜訪自己,他心中感動,歉然道:“晚輩不知蒯公要來,否則今天不會去隆中,一定會等候。”
蒯越呵呵一笑,“其實是我唐突,你剛到襄陽,事情頗多,怎麼可能留在府中,是我考慮不周全,和賢侄無關。”
他一指座船又笑道:“這是我的座船,賢侄不妨上船一敘,手下也可上船,喝點熱湯暖暖身。”
“那就多謝蒯公了!”
劉璟帶著手下登了大船,手下們自去休息,他被領到蒯越的船艙內,船艙裡乾燥而整潔,點著一盆炭火,溫暖如春,蒯越坐在一張小桌前,笑著一擺手,“請坐!”
劉璟在他對面坐下,一名隨從進來上了茶,蒯越端起茶碗笑道:“賢侄去隆中可是想招賢?”
劉璟心中暗豎大拇指,姜果然是老的辣,一下便猜到了自己的意圖,他也不否認,點點頭說:“我打算在武昌辦一座江夏書院,想招名識俱佳者,所以今天去了鹿門書院,請龐公協助。”
劉璟這種偷樑換柱的小把戲自然瞞不過蒯越,他也不說破,饒有興致地問道:“那龐德公答應否?”
“答應了,這件事我讓徐長史替我和鹿門書院合作,我還是把精力放在襄陽這邊。”
‘徐長史’個字使蒯越眉頭微微一皺,他喝了一口茶,語重心長道:“賢侄,你在柴桑和江夏的大部分事情都做得不錯,很有手腕,惟獨一件事你失策了,我今天一定要給你說一說。”
劉璟肅然欠身,“請蒯公指教!”
“我說的就是你擅自任命官員一事,你先強留伊籍,任命他為縣令,隨後你又任命蘇飛為郡丞,接著又任命伊籍和徐庶為長史,另外還有朱珣升縣令,這些任命本該是州衙的權力,卻被你越俎代庖了。
當然,我明白你的用意,你是想用既成事實迫使州牧承認,但你這樣做的結果不僅是州牧憤怒,也讓很多州衙高官為之反感,你違反了官場規則,這對你將來接管荊州不利,賢侄,明白我的意思嗎?”
劉璟默默點頭,他明白蒯越的意思,自己不僅僅是面對劉表一人,還要對面荊州諸多高官,這確實關係到他將來接管荊州。
蒯越的指責並沒有錯,其實黃忠也暗示過他這個問題,但當時他沒有聽進去,現在想起來,這件事他確實是做得不妥,有點著急了,不夠老道。
劉璟輕輕一嘆,承認了自己的不妥,“蒯公說得不錯,這件事我確實考慮不周,沒有考慮到荊州諸官的感受。”
蒯越捋須點點頭笑道:“其實大家都知道你年輕氣盛,又沒有經驗老道的官員輔佐,有些事情考慮不周也是正常,偶然一次失誤,雖然讓人一時不舒服,也不會由此對你有偏見,這件事你只要吸取教訓,以後不要再犯就行了。”
蒯越的話提醒了劉璟,他身邊確實需要一個官場經驗老道的官員,很多事情他處理得還嫌幼稚,比較衝動,如果有這麼一個人在旁邊提醒自己,那麼他在荊州權鬥中,就不會進退失據,就能獲得最大的利益。
如果蒯越能輔佐自己,當然是最好不過,但他是荊州的第號人物,怎麼也不可能去江夏,劉璟一時陷入沉思。
蒯越倒也不急著給劉璟推薦經驗老道的輔佐官員,他捋須笑眯眯道:“今天我還有一個建議,希望賢侄能夠聽得進去。”
“請世叔直言!”
不知不覺,劉璟將蒯越的稱呼從蒯公改成了世叔,這是一種對他的由衷信任。
蒯越沉思片刻,緩緩道:“任何內部的紛爭和矛盾,其解決之道,並不是誰吃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