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射向衝來的江東軍人潮,江東軍舉盾相迎,千弓弩手同時向城頭放箭,城上城下迅速結成一張箭網。
很快,城頭上的守軍被壓制住了,如暴風驟雨般的箭矢使城頭守軍根本無法靠近城垛,不斷有士兵中箭,慘叫著從城頭上墜落。
江東軍迅速在護城河上鋪設木板,這種木板厚達兩寸,長兩丈,寬五尺,兩頭有巨大的鐵釘,用木錘砸下,便可牢牢釘死在地上,這是為攻城雲梯和巢車做準備。
凌操注視著城頭,儘管他的軍隊死傷慘重,但他依然不為所動,這時,一名牙將上前低聲道:“校尉,雖然東面城頭地勢險要無法攻城,但南面和西面城牆卻可以進攻,而且城頭上幾乎都沒有守軍,我們為何只攻北面城頭?”
凌操搖了搖頭,“你不懂吳侯的意思,吳侯並不是僅僅為奪城那麼簡單,他是要戰勝劉璟,擊潰劉璟,用血戰的勝利來鼓舞士氣。”
凌操大喊道:“雲梯和巢車推上,開始攻城!”
十架雲梯和十輛巢車開始緩緩向城頭逼近,這時,城頭上的投石機依然在發射,只是它們的目標已經轉向雲梯和巢車。
一根根長長的臂杆輪番丟擲,數十塊巨石砸向緩緩駛來的龐然大物。
‘咔嚓!’一座雲梯被砸中,雲梯折斷成數截,雲梯上攀附的十幾人紛紛掉下。
‘轟!’的一聲巨響,一座巢車也被巨石砸中,木屑四濺,巨木坍塌,巢車上的數十名士兵慘叫著摔下。
高大的巢車是攻城利器,巢車長寬各兩丈,高丈,用巨木拼成,全身覆蓋著牛皮,結構十分簡單,巢車中空,有樓梯直通頂端,頂端是一座木臺,站滿了四五十名江東士兵,平臺前端是覆蓋有牛皮的厚實木板,可以抵禦隋軍的弓箭。
下面裝有四隻木輪,由十頭牛拖拽,左右和後方皆有名士兵推動。
這種巢車高過城牆,士兵可以站在巢車上向城頭放箭,同時抵靠城牆時,它還能將士兵送上城頭,比雲梯還要犀利。
‘轟!’又是一座巢車底部被砸中,一隻木輪脫出,巢車頓時傾斜,搖搖晃晃,漸漸失去了重心,兩邊士兵大喊著奔逃,在喊聲中,巢車轟然倒塌。
江東大軍攻勢如潮,輪番打出的巨石彷彿海洋中濺起的一朵朵浪花,瞬間便被人潮淹沒了,隨著攻城雲梯和巢車靠近城牆,儼如狂潮般的敵軍終於開始攻城。
。。。。。。。
襄陽州衙德堂上,數十名荊州武高官列坐大堂兩旁,一個個神情嚴肅,整個大堂瀰漫著一種緊張、壓抑的氣氛。
江東軍的大舉西進給荊州帶來了前所未有的壓力,與此同時,曹軍也增加南陽的駐軍,兵力再次增加到萬人,虎視眈眈地壓制著新野和南陽。
大堂上,蔡瑁正在大聲讀著黃祖的求救信,“。。。。。江夏兵微將寡,糧草不著,祖雖有誓死抗擊江東之心,然實力懸殊,加之璟公已棄柴桑西逃,江夏門戶大開,江夏已危在旦夕,懇求襄陽火速發付援兵,救江夏於水火。。。。。。”
大堂上鴉雀無聲,劉表面沉如水,眼中目光令人捉摸不定,但每個人都能感受到他內心難以掩飾的憂慮。
這是,蒯越站起身道:“這裡我需要糾正一點,璟公並沒有棄柴桑西逃,他只是將柴桑軍民和糧食物資轉移,不願資江東之軍,但他本人卻率領兩千將士死守柴桑。”
蔡瑁冷笑一聲,“江東大軍壓境,柴桑勢如危卵,璟公棄城而走也是情理之中,蒯參軍卻說他率軍死戰柴桑,何以知之?”
蒯越反唇問道:“去年璟公率老弱之軍抗擊江東兩萬虎狼之軍,尚不言棄城,這次璟公寫信明志,絕不讓江東軍輕易佔領柴桑,願率兩千軍堅守柴桑,重擊江東軍氣焰,相信這封信蔡軍師也看見了,為何還要如此懷疑?”
“這是黃祖所言!”
“哼!黃祖恨璟公之心,天下人皆知,他的話何以為信?”
兩人唇槍舌劍爭論,這時,劉表不耐煩喝道:“好了!不要再爭論了。”
蔡瑁和蒯越皆不再爭論,行一禮坐了下來,劉表這才緩緩道:“劉璟到底有沒有抵抗,事後自然就會知道,沒必要在這裡爭論,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怎麼援助江夏,出多少軍隊比較合適?大家討論這個問題吧!”
半晌,別駕劉先起身道:“啟稟州牧,曹軍在新野剛敗不久,雖然增兵南陽,未必會再次南侵,所以我們只需在樊城一線保持兩到萬適量的軍隊便可,可江夏卻危在旦夕,我建議可兩出兵支援江夏。”
劉先的建議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