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書房,魯肅在門口等了片刻,一名侍衛出來笑道:“吳侯請將軍進去!”
魯肅整理一下衣冠,快步走進了麒麟堂。
書房內,孫權正坐在書案前飛筆疾書,他依舊穿著白麻孝服,雖然母親已去世一個月,但他始終沒有除孝,只是內心已漸漸從失母的悲痛中走出來,他將所有的精力的心思都投到政務中,用繁重的政務來忘記內心的哀傷。
“主公,魯將軍來了。”一名侍衛的輕聲稟報打斷了孫權的思。
“讓他進來!”
孫權放下了筆,他找魯肅來是為了劉璟之事,這幾天劉璟成了整個江東的名人,不是因為他在柴桑率軍殺退了江東軍。
而是在老夫人的令堂上,鋪天蓋地的素旗白幡中,豁然出現了一頂‘荊州劉璟悼念老夫人千古’的弔孝幡,就放在貴賓席第一位,令江東官士庶矚目,這件事迅速傳遍了東吳城。
劉璟的弔孝幡自然是委託陶烈奉上,但孫權卻有意把它放在第一位,所以引發了江東熱議。
孫權從書案上取出兩封信,這兩封信都是劉璟所寫,一封是柴桑之戰時寫給魯肅的信,另一封是劉璟託陶烈帶給孫權的親筆信,今天上午才拿到。
這兩封信讓孫權頗有興趣,不止讀了一遍,雖然談不上贊同劉璟的想法,但他卻被劉璟的大氣折服,這兩封信他準備保留下去。
這時,魯肅匆匆走進書房,跪下行一拜禮,“下官魯肅拜見吳侯!”
“敬不必多禮,請坐!”
孫權請魯肅坐下,又打量他一眼,笑道:“敬在家休養得不錯嘛!”
魯肅有些惶恐道:“下官沒有懈怠之心,願隨時為吳侯效力。”
“我只是開個玩笑,敬不必緊張。”
孫權微微一笑,又道:“今天找你來,就是想給你找件事情做。”
魯肅欠欠身,全神貫注地聽著,孫權取過陶烈帶來的信,遞給魯肅,“這是劉璟寫給我的信,你且看看吧!”
魯肅心中暗吃一驚,劉璟居然給吳侯寫信,這是為何?他接過信,匆匆看了一遍,信中劉璟表達了對老夫人去世的哀悼,言辭懇切,但在信的後面,竟是要交換戰俘。
魯肅沉吟一下,試探著問道:“吳侯可是想讓我去一趟柴桑?”
孫權點點頭,又嘆息道:“今天聽陶烈說,劉璟是一個有心人,所有陣亡的江東士兵,他都將他們的骨殖一一入甕,標上姓名籍貫,並建了靈堂。
而受傷的被俘士兵則細心調養,大都康復了,他既然這麼有心,我怎能不承他的情,我決定和他交換,所有被俘的荊州士兵全部給他,這件事就委託你去做。”
“下官願為吳侯效力,前往柴桑,只是。。。。。”
魯肅猶豫一下道:“我只是擔心重臣們會反對我為使。”
孫權心裡很清楚,像程普這次力要求懲處魯肅,實際上是帶有私心,程普和周瑜關係不好,而魯肅是周瑜推薦之人,程普要求嚴懲魯肅,實際上就是打周瑜的臉。
孫權心裡有數,所以在這件事上,他沒有理睬程普,保住了魯肅,他已詳細問過徐盛,並非魯肅指揮不利,而是劉璟率領柴桑軍民破釜沉舟,利用石砲和投石機重創江東軍。
戰鬥非常慘烈,江東軍幾次殺上城,又被柴桑守軍拼死趕下城頭,最後甘寧援兵趕到,焚燬了江東的糧船,才最終迫使江東軍撤軍。
這並非魯肅無能,就算程普去也是一樣,況且魯肅用計,全殲了黃射的五千水軍,這也是一個很大的功勞,可以將功折罪。
孫權笑著擺擺手,“敬不要有顧慮,我會給你符節,你全權代表我前往柴桑,沒人敢說你什麼?”
魯肅也笑了起來,“如果是這樣,下官就無所懼了。”
兩人又沉默片刻,孫權若有所思地問道:“敬,你覺得劉璟此人怎麼樣?”
魯肅想了想道:“雖然我是敗在他手下,但我並不想詆譭他,此人善於抓住機會,從高平老家來荊州僅僅半年,便聲名鵲起,一次次抓住機會,包括這次柴桑之戰,他一戰成名,分了江夏一杯羹,讓人不得不佩服。”
停一下,魯肅又道:“這次他來江夏,看得出是劉表想從黃祖手中奪回江夏控制權,但他卻利用我們江東軍攻打柴桑的機會,一舉奪取柴桑,掌握了江夏門戶,他的魄力和謀略都在這場戰爭中表現得淋漓盡致,吳侯,此人非同小可。”
孫權點了點頭,“他雖是劉景升之侄,卻是劉家的異類!”
孫權從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