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城內不時傳來爆竹的炸響聲,很多因為喪事而關閉的酒館也紛紛開張賣酒,讓民眾們喝酒慶祝勝利。
碼頭上,準備過江的民眾人山人海,排成長隊,江中一艘艘渡船如過江之鯽,往來穿梭,從曹軍手中繳獲的二餘艘渡船又重新投入使用,渡船還給了它們的原主人,被焚燬的船隻也由江夏軍一併償付。
江邊,劉璟正在視察渡口的情況,戰爭結束,樊城和新野自然由江夏軍控制,不會再還給襄陽,不過徐庶卻另有想法。
“守,其實樊城和新野也並沒有什麼戰略意義,曹軍南下,樊城和新野當其衝,我們實際上是在給襄陽當守門人,但它們但對襄陽卻很重要,我覺得倒不如把這兩座城還給襄陽,換取一些更有用的軍資。”
劉璟看了徐庶一眼,笑問道:“我現在的軍資可不少,元直覺得襄陽還有什麼老底?”
徐庶微微一笑道:“我聽說在襄陽外倉庫內儲藏有一批造船的木料,都是經過多年風乾而成,粗壯的木頭足有十幾萬根,用它們可以造出上千艘戰船,如果用江北之地把這些木頭換走,那麼襄陽在年內無法造出大型戰船,就算曹軍南下,也沒有了渡江之船,守以為呢?”
劉璟點點頭,他知道造大船不能用新木頭,木料至少要風乾年,否則容易變形,徐庶的提醒確實有必要,這些木頭留在襄陽,最後都是資助曹軍。
至於徐庶提出把江北的樊城和新野還給襄陽,其實劉璟也考慮過,襄陽只有萬軍隊,一旦他們得了江北之地,必然會分兵駐守,這樣會減少對江夏的防禦之軍,倒不是壞事。
劉璟沉吟一下笑道:“這件事我就交給你,你可去找蒯越,雖然他已不支援我,但畢竟情意還在,相信他會盡力促成此事,另外,我還可以答應一年之內不進攻襄陽。”
徐庶明白劉璟的意思,曹軍鐵騎必將南下,現在攻打襄陽確實沒有意義,便點了點頭,“這件事屬下會辦好。”
就在這時,劉璟忽然聽見身後有人在叫他,一回頭,去見是聘騎馬飛奔而至,在他身旁跟著一人,頭戴峨冠,身著寬大儒袍,面板白淨,年約四十餘歲。
徐庶認識此人,對劉璟小聲道:“此人就是韓嵩。”
劉璟心中暗忖,‘原來是他!’
韓嵩最早官任荊州從事中郎將,是荊州權臣之一,在建安五年出使曹操後轉為親曹派,觸怒了劉表,將他罷官下獄,一年後,蔡瑁替他求情才得以放出,一直賦閒在家,劉表死後,韓嵩在蔡瑁的推薦下再次復出,現接任劉先的別駕之職。
韓嵩屬於親曹派,不過他不是蔡瑁黨羽,而是和蒯越一樣,和蔡瑁結盟,今天眾人商議後,一致推選他來和劉璟交涉拜祭劉表之事。
韓嵩和劉璟不熟,不過他和聘的私交好,他先找到了聘,不料聘坦率地告訴他,主公臨終之言是讓劉璟繼位,別人不承認,但他聘卻承認,他已決定效忠劉璟,這讓韓嵩既吃驚,但又無可奈何。
聘說的很清楚,他只是陪同劉璟入城,至於具體入城細節和他沒有關係,只能找劉璟商議。
戰馬奔至眼前,韓嵩翻身下馬,呵呵笑著施禮道:“久聞璟公大名,今天初次相見,公果真是一表人才,名不虛傳。
劉璟也笑著拱手回一禮,“韓公過謙了,我也久聞韓公賢名,今日得見,劉璟生有幸。”
兩人寒暄幾句,韓嵩又和徐庶見了禮,劉璟一指不遠處一艘大船笑道:“那是我的軍船,我們不妨船上細談。”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一行人快步向大船走去,上了船,眾人在一間寬敞的船艙裡坐下,又有士兵給他們上了茶,韓嵩捋須笑眯眯道:“璟公在樊城大捷,讓襄陽父老歡欣雀躍,讓荊州軍民揚眉吐氣,訊息傳來,州衙上下也為之沸騰,韓嵩代表州牧和蔡軍師向璟公表示最誠摯的感謝!”
說完,他挺直身體,向劉璟深深地行了一拜禮。
“這是我份內之事,韓公不必多禮。”
劉璟不提勝仗,淡淡一笑道:“韓公還是說一說明日之事吧!怎麼安排?我想知道細節。”
韓嵩又坐直身體道:“明日上午辰時正,璟公隨從不可超過五人,我們將保證璟公和聘將軍安全,另外州牧想見一見璟公。”
劉璟沉默片刻道:“見州牧之事明天再說吧!現在我還不能給你們明確的答覆,至於拜祭伯父的安排,我可以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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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漸漸大亮,時間已快到辰時,一餘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