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往往就會出現類似卓君和司馬相如私奔的軼聞,不過這對卓家卻是醜聞。
而問名,主要是配八字,而占卜師收人錢財,自然不會壞人好事,幾乎都是大吉大利之因緣,所以問名也只是一個形式。
問名更重要的目的是為了防止同姓成婚,同姓不得相娶,這一點在秦漢很被看重,尤其在漢初,因為很多人家因為各種原因改了姓,所以必須要事先確認。
納吉納徵其實是同一個流程,納吉是把占卜大吉告訴對方,而納徵就是訂婚,男方需要向女方送聘禮,這是為重要的一步。
依照社會地位不同,聘禮也各有不同,比如呂后為兒惠帝娶魯元公主為皇后,聘禮便是黃金兩萬斤,這就成了後來漢朝的皇后聘禮標準。
而普通人家則沒有什麼多要求,看各自家境,家貧者大多兩萬錢便可完成娶妻成婚的所有流程。
秦漢人對聘禮十分重視,聘則為妻,奔則為妾,在秦漢人眼中,聘禮所代表的不僅是財物,它有更深的精神內涵,一方面聘禮是男方家財力的體現,從而為男方家贏得面和尊重。
另一方面,它也意味著男方對女方的尊重,對女方家養育女兒的艱辛給予報答和補償,女方家也只有在接受了豐厚的聘禮後,才會感受到自己的尊嚴。
也正是這種廣泛的社會心理,漸漸形成了漢朝浮誇的行聘之風。
劉璟和陶湛的婚事也經歷了六禮,比如最初劉璟向陶烈求娶陶湛,雖然陶烈沒有立即答應,但也沒有反對。
而在柴桑大戰結束後,雙方正式正式確定了婚事,實際上就走到納吉納徵的一步。
而劉璟也給陶家送了特殊聘禮,那就是在和江東的談判中加進了陶家條款,最後孫權承諾,陶家不會因為支援劉璟而被懲罰,一如既往,這對陶家而言,無疑是最重的聘禮。
這天是臘月二十,一大早,一輛馬車從武昌出發,前往江夏書院,昨天晚上剛下了一場大雪,整個武昌城內外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馬車在雪地上奔跑,速雖然不快,但十分平穩。
陶烈坐在馬車裡,注視著被白雪覆蓋的茫茫原野,他雖已年過七旬,但身體依然十分健朗,完全可以長途跋涉,雖然這場大雪在江夏也是少見,但他此時並沒有關注車窗外的雪景,而是在想著心事。
他這幾天住在武昌,孫女陶湛的婚事將由他全權操辦,對他和陶家而言,孫女的婚姻已不僅僅是一門婚事那麼簡單,更關係到陶家的前途命運,透過這門聯姻,徹底將陶家和劉璟綁在一起。
在一年半前,他還不同意這門婚姻,認為這門婚姻會使陶家遭遇荊州和江東的雙重危機,但一場江夏之戰卻徹底改變了這一切,劉璟的崛起使陶家面臨的雙重威脅消弭於無形。
陶烈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希望促成這門婚姻,為此,他不辭勞苦,奔波於柴桑和武昌之間,今天他是去江夏書院會見蒯良,商量一些婚事的具體細節。
劉璟父母雙亡,雖然有劉表這個伯父,但劉表卻以事務繁忙為藉口,不肯前來江夏,而是委託從侄劉磐為男方代表,負責籌辦婚事,另外又煩請蒯良為男方長輩,代替他主持婚禮。
蒯良之女嫁給了劉琦,說起來他和劉表也是親家翁,算是親戚,在一定程上他確實可以替代劉表做劉璟的長輩。
一個時辰後,馬車緩緩在江夏書院側門停下,此時的江夏書院和一個多月前又有不同,考試錄取已經結束,包括馬良、龐山民、劉敏等人在內的一餘名優秀荊襄及北方才俊將前來江夏書院修。
另外還有董允、周不疑、蒯祺等由荊州高官推薦的十幾名年輕才俊也將入住江夏書院。
大部分人都將在新年後陸續前來書院,但已有十餘名北方士族拖家帶口先一步來到江夏,入住了書院。
側門處頗為熱鬧,七八名附近的農戶挑著雞蛋、鮮魚、冬果、醃菜、雞鴨等農產擺在側門外叫賣,二十幾名已入住書院的女眷則拎著籃在買菜,討價還價,倒也有幾分生機。
陶烈走進了書院,書院的後半部分是生活區,由側門進出,或許是下雪的緣故,書院裡顯得冷冷清清,不過冷清很快便消失了,一大群孩從雪地裡奔跑出來,舞著木刀木劍向假山衝去,稚嫩的聲音吶喊著,個個奮勇爭先,頓時使書院內變得生機盎然。
陶烈一直來到蒯良的院,這是他第二次前來,輕車熟,走進院門便看見蒯良正在院裡堆雪人,全神貫注,就像一個藝術大師在完成自己的作,陶烈笑了起來,“蒯公很有閒情雅趣嘛!”
蒯良見是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