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輸慘的賭徒,已經失去了從前的睿智和從容,只剩下滿腔仇怨和不甘,而對劉璟現狀和未來,竟提不出半點有益的見解,只想向劉璟訴說心中的滿腔仇怨。
劉璟心中苦笑一聲,拍了拍蒯越的手,“時間要到了,我們走吧!”
蒯越嘆了口氣,起身帶著劉璟向正堂而去,雖然聽蒯越嘮叨了半天,但劉璟還是有所收穫,他知道劉備不僅藉助劉琦控制了南郡,同時也控制了宜都、武陵、衡陽和建平四郡。
這就可以解釋南郡怎麼養得起萬軍隊,這一直是劉璟心中的謎,現在終於有了答案。
“看來還真不能小瞧了劉備!”劉璟心中暗暗思忖道。
中堂上,劉備已經到了,坐在榻上和王威說話,蔡瑁和張允在大門旁竊竊私語,治中鄧義、別駕劉先和長史龐季也在一邊談話,襄陽郡守李圭、郡丞王覬,以及和劉備一起北上的南郡丞王粲則坐在另一邊聊天。
而聘則獨坐在一張單人榻上,表情嚴肅,腰挺得筆直,似乎在想著什麼心事。
該來的人都來了,惟獨沒有劉琮,這是一個不妙的場景,在決定荊州命運前途的時刻,劉氏父卻沒有出現,這就意味著他們已漸漸退出荊州權力的舞臺,只剩下代表一方利益的劉璟。
“讓大家久等了!”
劉璟笑著走進中堂,蔡瑁連忙迎了上來,他是荊州軍師,地位僅在劉表之下,同時也是今天會議的召集人,他笑眯眯拱手道:“璟公能給我這個面前來,蔡瑁萬分感激,公請進吧!”
劉璟冷冷瞥了一眼張允,快步走進了中堂,張允臉脹得通紅,眼睛裡冷酷得彷彿野獸一般盯著劉璟,部下被奪、本人被俘虜的恥辱使他心中對劉璟充滿了仇恨。
劉璟和蒯越也找了位坐下,劉璟刻意坐在聘身旁,低聲笑道:“將軍可見到蔡進?”
聘點點頭,“他擅自燒燬渡船,已被我重責,現關在軍營中。”
停一下,聘又欠身道:“公讓我借道江夏返回,聘再次感謝。”
“將軍不必客氣。”
劉璟看了一眼蔡瑁,又低聲問道:“州牧的情況怎麼樣?”
“我也不知道,除了蔡家人外,誰也見不到州牧,據說蔡軍師拿來一份州牧的命令,也不知是真是假。”
聘直言不諱,表達了他對蔡瑁的不信任,劉璟笑了笑,沒有應和聘,他倒想看一看,蔡瑁究竟拿來一份什麼樣的命令?
“各位!”
蔡瑁站起身,提高聲音對眾人道:“曹軍攻佔樊城,威脅襄陽,荊州大敵當前,諸位能在荊州危機時刻趕來協商對策,足見大家的誠意,我代表州牧先感謝大家了。”
蔡瑁的最後一句話,讓很多人頗不舒服,他蔡瑁憑什麼能代表州牧?聘冷冷道:“蔡軍師,我想提醒你一句,曹軍已有北撤之意,我們還是抓緊時間商量一下江北防禦之事吧!”
“不錯,曹軍是準備北撤了,不過曹軍南下的通道已經開啟,他們隨時會殺來,更重要是,僅憑我們一軍是無法戰勝曹軍,必須方協作,要互相配合,防止被曹軍各個擊破,所以我召集各位來此商議,州牧的意思是將軍合為一軍,統一指揮,不知劉皇叔和璟公以為如何?”
蔡瑁瞥了一眼劉備,又看了看劉璟,臉上笑容依舊,但目光卻有點緊張起來,一種掩飾不住的緊張。
劉璟微微一笑,“我沒有意見,看皇叔的意思。”
劉備沉吟一下道:“蔡軍師能否詳細說說,怎麼合為一軍,怎麼統一指揮,還有誰來為統帥,是大家推舉,還是別的什麼辦法?”
“是我說得簡單了!”
蔡瑁呵呵一笑,取出一份命令,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提高聲音對眾人道:“這是州牧昨晚下的命令,州牧口述,琮公執筆,並加蓋了州牧,命令上說,成立臨時大都督軍衙,荊州所有軍隊都受軍衙節制,至於任大都督,州牧命我來出任。”
說到這裡,蔡瑁語氣緩和一下,又笑道:“我深知自己沒有這個能力,不過既然州牧器重,我也只能盡力而為,還望諸君大力支援!”
大堂裡鴉雀無聲,雖然誰都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但蔡瑁真的要出任軍大都督,大家還是覺得無法接受。
這時,聘又再次出言,打破了大堂上沉悶的氣氛,“下官有一個建議,不知蔡軍師能否傾聽?”
蔡瑁心中實在恨透了聘,這個軍頭處處與自己作對,現在這個關鍵時刻,他又跳出來破壞,早知道就不叫他前來商議。
儘管蔡瑁對聘恨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