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多久都沒關係。”
黑司曜寒暄幾句,收線,電話又打進去,這一次是老八鄒逸,“大哥,您怎麼還沒下來?時間快過了。”
“不急,再等一會。”
在外面抽了兩支菸,倚在沙發裡閉目養神片刻,鍾未昔沒出來。
看看時間,已經被他故意消磨掉四十分鐘,黑司曜起身,腳步悄無聲息踱向衣帽間,朦朧的牆上有她彎腰的影子,認真地熨著衣服,一條縫,一處細節都做得極有耐心,碎髮散在頰邊,額頭滲出薄薄的汗,顧不得脫羽絨服外套,看上去她想盡快弄完。
他與她都心照不宣,大衣根本不用重熨,但是在同一個空間她那樣掙扎,恨不得與他從來不認識,這令他心生惱火。該氣的人是他,她有什麼可氣的,有什麼資格生氣?
她不是看到他不舒服,那他就非得讓她繼續不舒服下去,他用客戶的身份壓住她,讓她不得不被迫接受,不得不按照他的意思去做。
衣服終於熨完了,她直起身有點頭暈,可能是餓了,想著香噴噴的小餛飩,嚥了咽口水,伸手把衣服從架子上取下來,眼前的眩暈偏偏來搞亂,她的手趕緊扶上旁邊的衣櫃。
不再那麼暈的時候,她看到他已經不耐煩地走過來,取了大衣,又蠻橫地扯住她的手往外走,這一次保安在監控裡看到又搖頭,直接歸類為情侶間鬧彆扭。
剛才在熨衣服的時候鍾未昔心裡跳出來一個聲音,與其時不時打電話到何媽媽那裡等訊息,為什麼不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