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這樣牽扯不清。
鍾未昔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她的身子越來越冷,他卻越來越熱,越來越沸騰,不可自抑,他額上的汗水砸在她光潔的臉頰上,如同靈魂的眼淚,他帶著欲/望的嗓音,欺在她耳邊宣告,“你是我的,昔昔,我也是你的,我們屬於彼此。”
“我累了,讓我休息一下吧。”她知道除非他放開,否則她是逃不了的,牧離還在下面,他就算身手了得,一個人不是那群人的對手,惹怒了他不會是好事。
他看著她瘦弱的脖頸,上面有他粗魯時留下的痕跡,像一隻只陰影嵌在那裡,昭告他的罪行。
找到她,他的本意並不是如此,心裡有太多的嫉妒和恐懼,總想在她身上留下些東西,只有這樣才讓自己覺得心安、平靜得下來。
其實他知道這樣不好,以前他就是這樣嚇跑了她,她為了自己吃了不少苦,她再回到身邊他該是好好呵護,可是他忍不住,她一個人跑開還好,為什麼要跟著江牧離跑?
嫉妒能讓人瘋狂,他就是個普通男人,只想獲得一份自己想要的愛情,就僅僅是這樣。
凌晨三四點了,他沒有再動粗,幫她把衣服拉好抱在懷裡,見她沒一會就睡著了,他反而異常清醒,深思下來她的反常不是因為江牧離,如果只是江牧離還好應付,但是她的逃避與冷漠更有可能來自付施婕。
冷靜下來發現自己太急躁了,她的為人他相信,就是個一根筋的小丫頭,她心裡裝著他,不會有別人擠進去的機會,她和江牧離沒什麼。如果她對江牧離一早心動,當初就接納了江牧離,不會等到他千里迢迢尋過去她輕易原諒了他。
伸手從脖子里拉出吊墜,溫潤的小羊安然地躺在掌心裡,她是他的,不管是十年二十年,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她好象做了噩夢,啜泣起來,嘴裡叫著江牧離和他的名字。
他用臉貼著她的,“昔昔,醒醒,醒醒,你在做夢。”
她又悄然沒了聲音,額上是密密的汗,他輕輕擦掉,吻著她的小嘴,看著她眸光散亂,睜開又閉上,唇裡的哽咽益發厲害。
他心疼著拍她的後背,像在哄孩子一樣哄她,“你做惡夢了?不要怕,我在一直在這兒,昔昔不要怕,有曜哥哥在,沒有人能傷害你。”
實在是困,大半夜從G市坐飛機,受了一路的驚,到這時候已經筋疲力盡,她嚅囁著什麼,閉上眼睛沉沉睡過去。
仍有噩夢,有他的名字,也有鍾涵炎的。
他聽了陣陣心疼,小丫頭到現在依舊掛念著鍾涵炎,可那小子呢?一治好病,已經迫不及待要和潘拉步進婚姻殿堂。
昔昔這輩子太苦了,身邊沒一個真正的貼心人,同胞姐姐自私自利,一心想著和有案底的妹妹撇清關係,好嫁入高官家當兒媳婦,鍾柏龍又是個偏心眼的父親,幾乎沒給過昔昔什麼父愛。
而他也好不到哪裡去,直到最近才陡然發現自己也是渣得可惡。
窗外漸漸亮了,他睜著眼睛暗暗苦笑,心中悲涼,為什麼擁著她,心裡會這樣難受呢?
他深吸一口氣,黑司曜,你是個混蛋。
睡了很久,懷裡的人動了動醒了,他睡得淺,到天亮後才迷迷糊糊睡著,當然睡著了還不忘緊緊抱住她。
鍾未昔一覺醒來覺得不舒服,這一夜被他緊緊抱著,要不是困真的睡不著,睜開眼看到自己蜷在他懷裡,腰後的手臂扣得那麼牢,連動一下都不能。
他一定找了她很久,她望著他面容憔悴,眼下有兩團陰影,這不是一兩天沒休息好造成的,相必這陣子他沒怎麼睡。
為什麼會這樣?她離開,不是想讓他找她,也不是想看他難過。
心裡矛盾亂成一團,下一步該怎麼辦?
真的捨不得,她心裡想著快離開,可是手腳不想動,眼睛不想動,只想躺在他懷裡,汲取他的溫暖,只想看著他的臉,天荒地老,宇宙盡頭。
終究,她動了一下,合著的雙眸如蟄伏的野獸瞬間睜開,灼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昔昔。”
“放開我。”她硬下心腸,稍稍掙開他的鉗制,扭開視線。
“去哪兒?”
“我要下……”還來得及把話講完,身子被捲到堅硬的懷裡,唇上已經重重襲了他的味道,闖進來的力氣太霸道,毫無憐香惜玉,除了疼只有疼。
他攆揉她口腔中每一個細小的角落,猶如在巡迴屬於自己的領域,最後在她唇上猛地一咬,血一下子出來。
把她壓回床上又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