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很,他彌留之際,仍是把培養的最後一名,據說也是最優秀的一名奸細給派到了東琉來。後來這名奸細也確實為西圓探得了不少情報,他的侄女也是因此而登上後位的。”
方邪臉色蒼白,喃喃道:“你說的這名,這名奸細……這名奸細……是誰?”
風梧悠然一笑道:“賢弟是多聰明的人,難道說到這份上了,還要我挑明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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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梧一番話,雖然沒有直接說鬼面就是西圓的奸細,但一字一句,無不指向這個方向,他說的有板有眼,由不得方邪不信,但方邪的心中,又是多麼的排斥這個答案,他反覆搖著頭,一味的道:“不可能,這不可能,絕不會是悠遠的,那個香疤,祭墳等等一定都是巧合,都是巧合。”他太過傷懷,以至沒看見風梧眼裡一閃而逝的精光。
風梧接著道:“我不逼你承認,因為我剛看到他的時候,也確實不敢相信呢,要不是我在今秋圍獵的時候偶然看到他去祭拜聖風,也不會認出他就是當年聖風譴在東琉的奸細。怎麼說呢,要不是東宮對我們的威脅太大,逼的我不得不和你們做這筆買賣,我樂得讓他繼續為西圓效力,才不會說出來呢。只是現在,我若是不揭穿他,恐怕就會對我和妹妹造成太大的威脅了,以你對他的信任,必定是跟他說了不少吧?”
這點方邪無法否認,除了他和風梧之間的買賣沒有透露過外,他是什麼都告訴鬼面了。
風梧又道:“你向來算無遺策,怎的偏偏這次伏擊,訊息卻洩露出去,以至被敵所趁,你難道不覺得這其中有古怪嗎?”
方邪皺起眉頭道:“你說是悠遠搗鬼,可是自他來後,就出了這樣的事,這豈不是太明顯了嗎?任何一個奸細都不會做出這麼明顯的將矛頭指向自己的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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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梧一窒,暗道:“倒別小看了這方邪,在這種關心則亂的關頭,竟還能保持清醒,提出這等疑問,果是不凡。”略一沉吟道:“這個中緣由,我也不大清楚了,或許是因為你對他太過信任,以至他如此膽大,料著你不會疑心到他頭上的。”
方邪沉聲道:“大哥莫要現在就認定了他是奸細,說什麼我也不能相信,他若是奸細,為何還去尋我?為何還要救我出來?”說到後來,想起兩人山中的柔情密意,心中痛極,語氣越發激烈起來。
風梧冷笑一聲道:“你可知殺了你遠不如獲得你全心的信任嗎?你是什麼人?東琉的皇親國戚,將來便是皇上身邊的重臣,若能獲得你的信任,會得到多少有價值的情報,豈不比殺了你一個方邪要划算的多?你不想想?怎的他就能那麼正好找到了你?據你所說,那陣法高明的緊,他就湊巧能破了?這世上巧合的事怕是太多了點吧。”
方邪一條條說去,一條條被風梧給擋了回來,原先對鬼面有利的證據,竟全變成了更不利的理由,他心慌意亂,想了又想,道:“好,如果你說的這些……這些……都是真的……的話,可是當初我想要他的時候,他就該順從才是?為何那樣激烈反抗?他就不怕我一怒而去嗎?”
風梧也暗暗心驚道:這方邪竟對那個醜鬼迷戀至此,找出這許多理由來,看來不下一劑猛藥是不行了。因此道:“賢弟這樣聰明的一個人,竟不知道欲擒故縱的手段嗎?那鬼面貌醜無比,大概本就沒想過能攀上你這棵大樹,一看有機會了,自己又怎麼會不知道,憑他的樣子,能留住你這豪門公子多久?但是他使出這樣一招,不正是有效無比嗎?看你對他的一片痴心,不都是被這一招算計了嗎?好,這些我都不跟你多說,畢竟大多是我的猜測。我只讓你回去看看,看看他頭上的香疤上是否有個彎月的圖案和一個圓字,這是我西圓皇室的標誌,你一看之下,他究竟是什麼身份,自然就知曉了。”
方邪疑惑道:“他不過一名奸細,怎麼會有皇室的標誌?”
風梧笑道:“賢弟有所不知,這些奸細都是直接為皇室效命,當初皇上為了讓他們更忠心,也為了防止他們在別國高官厚祿,便不想著西圓了,所以在他們的頭上燙了一枚香疤,疤上刻了這樣的圖案和文字。一是激勵,二則也是制約之意。”
風梧這番謊言,可以說是滴水不漏,方邪就算千萬個不想相信,由不得他說的有板有眼,心中只存著最後一絲希望,希望鬼面頭上的香疤裡並沒有這樣的圖案和文字,那一切就都可以推翻了。
他心中有事,因此只在皇宮裡坐了一會兒就回來,太后和清平皇姑等人的噓寒問暖,竟是一句也沒聽進去,失魂落魄的回到家裡,鬼面正在屋裡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