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有鬼面在這裡,倒也不敢上門撒野,本就恨得牙癢癢的,此刻前來,哪裡還會留情。
“那醜鬼呢?把他給我叫過來。”方邪不滿的叫著,一使眼色,富貴便上前指著老鴇的鼻子罵道:“虧你也是做老了事的,怎麼這麼沒眼色來著,我們少爺所為何來?還不快叫那個醜鬼出來呢。”
忽聞門口一個冷冷的聲音:“小哥好大的火氣,要不要我幫你洩洩火?”富貴回頭一看,正是鬼面站在那裡,不由瑟縮了一下,待看到主子不甚高興,復又抬頭挺胸,只是那氣勢終究弱了。
方邪的眼睛便似要竄出火來,咬牙道:“你來得倒好,正要讓你看看我的手段呢。”
鬼面微微一笑:“既然公子如此有興致,鬼面自當奉陪,我們便到房間裡,讓我見識見識可好?”他這一說,眾人登時愣了。
方邪亦驚疑不定,轉念一想:不過是個小小護院,有什麼好怕的?況崔善道和漕幫也都放下話來,諒他也沒有本事與這兩個勢力對抗。更放下心來:“去就去,難道我還怕你不成?”
進到房裡,那幾個流氓已不由急色起來,鬼面卻道:“看人有什麼意思?倒是昨日那蛇頗有趣,何不拿出來讓我開開眼呢?”
方邪更得意起來,心道:“我道他是如何的風骨錚錚呢,誰知一曉得我的身份,也這般怕起來。”晴真和夕照二人卻早已淚流滿面,暗歎人情冷暖,一遇到強大勢力,竟連鬼面也逢迎起這惡公子來。
方邪就吩咐吉祥拿過一個籠子;裡面正是那叫做碧玉的綠蛇;鬼面冷眼看著;見他將蛇小心取出;那蛇一經他手;立時扭身擺頭;極盡親暱之態。便猜想他定是對此蛇鍾愛非常,因此蛇雖冷血,對他感情卻也深厚,一念及此,心中早已有了計較。
方邪正得意間,忽覺手腕劇痛,碧玉已失手掉落地上,再見眼前銀光一閃,碧玉忽然發起狂來,粗長身子不住亂扭拍打地面。
方邪這一驚非同小可,更是心疼,細看時,只見一枚極細的銀針釘在蛇身上,只一會兒功夫,碧玉已是動也不能動了。
方邪大怒:“醜鬼,你給它用了什麼?”說完便要去拔那針,卻聽鬼面冷冷道:“你若想它活命,就別輕舉妄動。”說完冷笑幾聲:“不過是一條蛇而已,你何必慌成這個樣子?方小公子狠辣橫行之名,天下皆知,竟也會有感情嗎?”
“你放屁。”方邪怒罵道:“是人就有感情,你快把碧玉治過來,咱們從前的帳一筆勾銷,否則我拆了你整座盈袖樓。”
鬼面倒沒想到方邪能如此容易就妥協,微微一愣道:“你隨我來吧。”說著領著幾人來到外面。將那蛇身上的銀針輕輕一拔,道:“好了。”
方邪忍著氣道:“胡說,這就好了,碧玉因何還是不能動呢?”
鬼面一笑:“這銀針上是我塗的麻藥,沒有大礙的,一會兒就可以動了。”
方邪一口氣哽住,險些憋昏過去,良久方恨恨一剁腳道:“醜鬼,你給我等著,咱們這筆帳小爺記下了。”
鬼面正色道:“這樣最好,有種你就朝我來,不關盈袖樓的事,若是你技不如人,也只能怨你學藝不精。王府裡那樣多名師,卻只會靠權勢壓人,算哪門子男人。”
方邪氣的渾身顫抖,只說:“好,你好,你好……”一咬牙,恨恨去了。
銀月懸空,王府裡已是一片寂靜,只有後花園裡還不時傳出類似練功的聲音。
“爺,歇了吧,都這個時辰了,明天再練吧。”富貴早已打了好幾個呵欠,見方邪仍是沒有歇息的意思,不由開口勸道。
“你自去歇著吧。再過一個月便要去揚州了,這回定要把那醜鬼打的落花流水,方能出我心頭這口惡氣。”
富貴不敢再勸,只好仍站著陪自家主子餐風飲露。
4
精緻的臥房裡,當朝皇姑正和自己丈夫說著閒話。
“邪兒這陣子怎麼了?幾個月來悶聲不響的,似乎也不出去了,別是病了吧,不如明天請御醫給瞧瞧如何?”
駙馬方隆呵呵一笑:“倒別多心,我看他這幾個月很是用功,也不出去惹事了,幾個師傅也不象以前那般無奈了,這樣豈不是好,必要惹出幾宗事來,你才甘心?”
皇姑也不由笑道:“我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不過邪兒突然改變,總是有點兒擔心罷了。”
方隆沈吟半晌,道:“似乎是從揚州回來後吧,你明天問問跟他的小麼兒,看都發生了什麼事,不就明白了嗎?”
皇姑道:“還等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