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至於你嘛……考慮到你太懶了,所以短平頭這種髮型最適合你了。”對著被強行剃掉大半頭髮的飛雲,路加是這樣說的。
“……”飛雲欲哭無淚中。
“是了,每個月內,都要去理髮店報到!不然,下次我們用剪草機幫你理髮。”
飛雲暈倒了。
尖塔、高牆、深河、吊橋、槍炮的射擊孔,這些東西對於現代戰爭來說,是毫無用處的東西,一顆定向爆破飛彈就可讓這些鬼東西全部完蛋。這些東西的唯一用處,就是突顯皇帝陛下的威嚴。
做旅遊景點還不錯——飛雲是這樣想的。
然而,國王的接見,對飛雲來說是一條很漫長的征途。
從穿過宮城的吊橋,下車步行開始,飛雲就意識到自己大概得在這裡轉悠上大半天才可以見到國王。
實際上,宮牆之內的皇宮就是一座坐落在花園裡的別墅群。在精心鋪制的雕花石路之外,全是如茵的綠草。修剪得恰如其份的小小灌木叢映襯著各種美麗的花朵點綴其間,樹木參天而不至於太茂盛,攀爬在建築物外牆上的藤蔓舒心地展伸著它們的枝葉。
所有的一切雖不見得耀眼奪目貴氣迫人,卻和諧幽靜樸雅大方。
可是這一切在飛雲的眼中……
“真是一個連猴子也藏不下的地方”飛雲在心裡是這樣對自己說的。
他的咕嘟是有理由的,憑著武人的敏銳觸覺,他知道自己最少被保安系統掃描了不下二十次。而且在走路的過程中,曾經在三十二支槍炮面前透過。
如果來的是刺客……算了!飛雲馬上放棄了想像那蜂窩狀的肉塊是什麼樣子。
帶路的人,換了一個又一個,終於飛雲到達了皇宮的翡翠廳。
“請在這裡稍等!”侍衛官說完之後,禮貌地關上大門,退了出去。
等待是一件無聊的事情,除了打量四周,飛雲也找不到可做的事情。
對於喜歡有時候抱著小狗狗睡地板的飛雲來說,坐在偏軟的沙發上可以算是一種折磨,所以他選擇站起來晃悠晃悠。
這是一間打掃得很乾淨的房間,相比於小說中那些喜歡用刀劍盾牌來炫耀武力的國王,現任埃克羅國王比較偏向於文質。
房間裡,放滿了書。並不需要翻開,飛雲一瞄就知道這些書經常被翻弄,因為經常的摩擦讓書皮顯得有點破爛,但這並無損其主人的知性和威嚴。
裝有咖啡的杯子依然在茶几上緩緩地騰散著只屬於自己的獨特香氣,可是飛雲對咖啡並不感興趣,點上一杯咖啡,僅僅是對女侍的禮貌而已。本來他想要冰紅茶的,但皇宮裡大概沒有這種平民化的東西吧!
飛雲正在饒有興趣地思索自己到底該用哪本書來打發時間的時候,門,開啟了。
皮科特謙卑地跟在一個白髮蒼蒼的管家身後,步入房間。
天!堂堂王國中將,竟然連國王的御前管家都不如?封建制國家都是這麼可怕的嗎?飛雲開始想打退堂鼓了。
但管家的話,卻讓飛雲覺得自己的下巴掉了下來。
“你好!你就是飛雲先生吧!萬分感激你救了朕的皇兒!”這位“老管家”用他顯得稍微乾枯的高貴之手,主動握住了飛雲在下意識中伸出去的爪子。
在見到國王之前,飛雲曾幻想過國王的千百種面孔,可是他怎麼都想像不到,國王竟是這副樣子。
埃克羅十三世,六十三歲,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慈眉善目,白花花的頭髮、白花花的眉毛,就像那些經常坐在街心公園給小孩子講故事的老伯伯,當然,把他說成是聖誕老人,也毫不為過。
他這副樣子,即便是把世界上所有的黃金珠寶嵌到他的衣服,也無法增強他身為國王的威勢。
實際上,正因為國王是如此平易近人,飛雲才想起了臨行前強尼對自己說的話:“老大,能賺多少就是多少,為了弟兄們的明天,請努力地張開你的獅子大口。如果你的想像力貧乏至無法想像什麼是獅子的話,那麼請自我催眠,告訴自己:埃克羅是一杯西元一六八八年出產的法國葡萄酒。”
“……即便明知喝了會醉,但仍然要喝嗎?”飛雲沒好氣地回答著。
“呵呵!請慢用!”強尼無論是友情還是聲音,都充滿了敲詐的意味。
雖然飛雲並不喜歡提出那種勒索性的要求,但強尼的話,還是成功地讓飛雲心中產生了諸如:“即便是再貧瘠的礦山也能從牆壁上刮下一點能賣的東西,那在埃克羅這個遍地金礦的土地上,隨便弄一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