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幫助,我們感激還來不及呢……唉!怎麼說呢?總之,有什麼我們可以幫忙的,儘管開口吧。”飛雲搔著頭,不知道怎樣說下去了。
如果對方是政客,或許飛雲會提起興趣,一直跟對方繞圈周旋下去。但皮科特是如此的熱心,講話又如此直接,飛雲就完全沒轍了。
“這倒真有一件事,是這樣的,情報顯示,近來卡邦尼派出大量假扮拿斯特和塔羅斯聯邦散軍的海盜船,以及經過改裝的武裝商船,騷擾附近國家的民船。由於這些船大多有多重身份,而且火力強大,我們的行星守備隊很難處理他們。所以你看是不是……”
“噢!這樣嗎?”飛雲用他那堅定的手指頭梳弄著略顯凌亂的頭髮,一邊開口說道:“你的意思是,正規渠道無法處理咯。”
“如果是標有拿斯特印記的海盜船還好一點。但舊聯邦和假商船就相當麻煩,因為他們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海盜,也不會打劫商船,每次都是在民用雷達探測範圍以外突然出手,擊毀船隻。因此,我們找不到證據。”
“沒有出手的理由,另一面經濟卻大受打擊。果然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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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感。”
回答雖然簡短,但在這位名將的茶色眼眸中流動的閃光,卻不像回答那麼平靜,那麼有條理。
目前的情況對飛雲相當不利,卡邦尼手上有的是舊聯邦的戰船,以此種方式騷擾,定必會造成部分商人,和埃克羅國內某些人對流亡軍隊乃至飛雲艦隊的極度反感。如果繼續下去的話,在無法壓制反對聲浪的時候,埃克羅就不得不忍痛把飛雲他們割捨掉。
但看起來,飛雲的大腦並沒有為可能到來的風暴分泌足夠的危機素。
這僅僅是表象,還是說他真的胸有成竹?皮科特對飛雲即將表現出來的反應相當有興趣。
飛雲並沒有讓他失望。
“如果我出手的話,頭痛的人就變成我們美麗的女皇陛下了。”
“哦!你如此肯定?可以告訴我你的設想嗎?”
“很簡單的問題,君子無法對付小人。那隻好派無賴去了。”
“用無賴……對付小人?”
“我的意思是,用海盜對付海盜!”飛雲十指交叉,整個人往後癱躺在沙發上,顯得相當懶散。
但在皮科特眼中,這卻是自信的表現。
“我還是不懂。”皮科特很坦然地說道。
“卡邦尼的高明在於它給別國的民眾明確地傳達了這樣一個資訊:塔羅斯聯邦的舊軍很可能是兇手。輿論的可怕,在於它有明確的指向性。即便埃克羅提出質疑,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也只會惹來無情的嘲笑。”
飛雲頓了一頓,繼續說道:“與其用蒼白的笑容去強嚥苦澀的果實,不如把惡果跟卡邦尼一起分享好了。”
皮科特彷彿醒悟起什麼,但他茶色眼眸中的明亮感很快又恢復了渾濁,迷茫的蛛絲再次罩在上面了。
“我大概沒說過吧!其實,我們俘虜了不少卡邦尼戰艦和軍事物資。如果你不反對,我們可以……”
敏感地察覺到飛雲想以卡邦尼的名義當海盜,打劫本國商隊,皮科特大感不妥,可是一想,又覺得這個法子好像也不錯。
“我大概瞭解你的想法。但你怎從如此多的船隊中分辨出海盜呢?總不能每艘船都……”
“不錯,我就是要打劫每一艘船。”飛雲說得如此肯定,讓皮科特幾乎馬上暈倒。幸好,飛雲的話,還有下文:“當然,如果不是卡邦尼人,那麼那些商人將會碰上有史以來最有人性的海盜。這群身穿卡邦尼軍服的海盜,不單擁有良好的教養和紳士風度,而且贈送卡邦尼女皇簽名的複製品,還會暗中提供免費護航服務,當然,我們會象徵性收取每船一元的手續費。”
聽到後面,皮科特已經無法自控,大笑起來了。
他實在無法想象,當卡邦尼女皇知道本國軍服被人用來當作海盜遊戲的戲服時,臉上的表情會是怎樣一個光景。
想起來都覺得可愛。
但無論如何,在埃克羅境內出現大量的卡邦尼戰艦,足以讓埃克羅公開增兵到邊境星域吧!
或許,由飛雲這群傢伙來替埃克羅人敲響戰爭的警鐘,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皮科特沒有再問下去,因為他知道,可以被讀者隨便猜到結局的書不是好書,道理一樣,被人猜到全過程的作戰,同樣不好玩。
就這樣,帶著滿意的笑容,皮科特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