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不撿就太浪費了。浪費可以隨便吞下去又不傷腸胃的獵物,這種事情我也從來不做。”
此時,奧沙那寬闊粗獷的臉上,呈現出一種肉食性貓科動物特有的猙獰。熟悉他的部下一看就知道,他動殺機了。
“呵呵!不過,元帥大人可真是神機妙算啊!埃克羅人的反應和動作,竟無一例外地落入大人的計算之中。”副官以一種絕不是獻媚的崇敬語氣說道。
“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是陛下親自訂的計謀,我這為將者,只能算是執行者……唉!真正的妙計向來都是一層蓋一層的,你算計人,人謀算你。這才是真正的刺激。可惜的是,我們的計謀對方竟無人能破……”
“大人……你嫌對手太弱?”
“或許吧!”奧沙顯得相當失望。
“可是,陛下的計謀已讓對方攻無可攻,守無可守。這隻能說是陛下太厲害呀!”
“算了,你是不會明白我的心情的。對了,埃克羅軍中有誰的動作超出了我們此前的估算?”
“有,又是那個飛雲,他獨自帶兵往自由都市方向去了。”
“……飛雲嗎?”奧沙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埃克羅人真是笨啊!放著這麼一員大將不用。能人必嫉,嫉人必疑,疑人不用。不懂把好鋼用在劍刃上的傢伙……哼!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要通知菲爾諾大人嗎?”副官機靈地問道。
“不用!第一、菲爾諾不大可能被那小子算計;第二、假如真的中招,像菲爾諾那種人是絕不會掛掉的。既然這樣,給他一個吃苦頭的機會好了。”
沒有再談論這個話題,奧沙甩了甩他那頭金燦燦、近乎於獅子鬃毛的披肩捲髮,以一種略顯慵懶的聲調問道:“敵人第二、三艦隊動作如何?”
“依舊審慎,沒有任何鬆懈或破綻。兩個艦隊均後退了五光秒。第二艦隊甚至把陣型拉寬、拉厚,形成極為穩妥的縱深陣勢,預防我軍突破。”停了一下,監控員補充說道:“雖然遠了點,但還好………”
“縱深陣勢?小心的傢伙。唉!我又頭疼了……軍醫,拿止痛藥過來!”奧沙一聲令下,艦橋上的所有人頓時會心地一笑。
沒有軍醫跑過來。因為,他們偉大而戰無不勝的奧沙元帥,只會為敵人的存在而頭痛。解除頭痛的唯一辦法就是服用止痛片,對於奧沙來說,敵人的命,就是最好的止痛片。
短暫的忙碌很快因各人的就位而平息。
終於,死亡的倒數計時,開始了。
“十……九……八……”倒數計時的秒針不疾不徐地向終點挪移著自己那預示死亡即將到來的沉重身軀。
艦橋的大螢幕上,除了那根即將指向十二點的秒針,還有那串正在歸零的可怕數字……
“四……三……二……一……引爆!”
就在埃克羅將士們的啞然驚駭中,卡哲夫衛星發生大爆炸了。
宛如恆星爆發的強烈閃光,無盡地暈眩著士兵們的眼睛。即便是自動保護系統監測到這過強的閃光,馬上自動把監視螢幕加以黑化處理,也無法使士兵們那瞬間內被灼傷的視界迅速地恢復。
強閃過後,隨之而來的就是那股無節制的狂亂爆炸性巨浪。由於經過精密的定向爆破設計,幾乎所有的破片都朝著三支艦隊所在爆飛而去。
根本沒有給埃克羅人反應的時間,宛如隕石風暴的狂潮一瞬間席捲了那整齊的隊伍。
因爆炸而急劇加速的衛星碎片,以極高的慣性穿刺了埃克羅軍的艦列,連綿湧來的能量狂潮又把已被毀滅之神眷顧過一次的艦艇推向了第二列、第三列的艦艇。
一種近乎核裂變的擴充套件態勢形成了,而能夠阻擋這鋒利無比的光刃的,卻只有艦艇本身那隻能算是軟弱的鋼鐵之軀。
閃爍的爆炸光芒,不停耀動著,彷彿會一直延續到所有的一切都墜下死亡和破滅的深淵。
“我的手!我的手不見了。”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見了,誰把燈關掉了!”
“哇啊啊啊——”
驚叫、狂吼、嘶鳴,各式各樣因恐懼慌亂而變調的聲音,擠滿了整個通訊網路。就如某人將一大座石灰石做的假山推落湖水裡,士兵們的心湖頓時以一種混沌的態勢徹底沸騰起來了。
離衛星最近的第九艦隊更是首當其衝,在爆炸發生後十秒內,徹底毀壞的軍艦達到七千四百多艘,剩下的大多嚴重毀壞,可以說,已經完全失去了戰鬥能力。
至於一早做出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