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看……看你臉上有表情,你好像很痛……”她想撫摸他的臉,可是舉到一半的手卻無力地垂落。
“受傷的是你不是我。”痛的人是她,他為她感到心痛。
“有人打了我……”董知秋想到昏迷前發生的事,頭痛加劇。
眸心沉鬱。“我不會饒了傷害你的人。”
“昂……”她想說“我愛你,從這一刻起到生命盡頭”,但某人顯然很在意他的那一句——我不會染了傷害你的人,而打斷她類似彌留的囈語。
“你不想饒了誰?這句話讓我非常擔心,我……咦!見鬼了,怎麼會有敲門聲?”
門上傳來輕叩的聲響,高登神色一顫,頓起戒心。
“誰?”
“我是醫生。”輕柔的嗓音淡而悅耳。
“女的?”
“有人規定女人不能當醫生嗎?”淺見。
聽到熟悉的女音,差點厥過去的董知秋精神一振,她使出最後一絲力量抓緊昂斯特的手腕,以意志傳達一些訊息。
“你來幹什麼?”尚未開放的小木屋群,照理來說不會有人進出。
“看診。”
“看診?”她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快點開門,我手上的武器是一隻急救箱,不要擔心我會攻擊你,我對男人的興趣是泌尿系統。”她可是閱鳥無數。
男人多少對“制服”有些著迷,拉開一條門縫觀察屋外動靜的高登先看到白色醫生袍,他好女色的癖好猛地被觸動。
接著他瞧見醫生袍下曼妙的好身材,清媚嬌豔的臉蛋,屬於男性的那份衝動往下腹一帶,呼吸急促地暗吹口哨。
色不迷人,人自迷。他讓美色迷住了,不出自主地開啟門。
“傷患在哪裡……嗯,傷在頭部……該死的,是哪個混蛋乾的,不偏不倚地打在我替她縫好的傷口上,存心找我麻煩是不是?”
“什麼?”她在說什麼,她和人質相識?
高登正察覺一絲不對經,美豔出塵的女醫生突然將急救箱甩向他的臉,他為了閃避,匆忙地退了幾步。
這時候,昂斯特像頭在荒野疾奔的獵豹,身形快速地拉長,一手抬高他持槍的手,一手推向他下顎。猛力一撲。
砰!砰!兩聲槍響。
一切歸於平靜。
“為什麼她常來找你,你不是說除了我之外,沒人可以吃你煮的食物,那她在幹什麼?”一個女人指著坐在餐桌旁優雅用處呢的女子,一臉受傷的神色。
“她不請自來。”冷著一張臉的男人雙手環胸,責備女人的無理取鬧。
“你不開門,她怎麼進得來?”這不是第一次了,而他卻從不肯解釋,好像做錯事的人是她。
“她有鑰匙。”
“她有鑰匙……”女人悽迷地笑了起來,心口像破了一個大洞。“我沒給她,是你給她的吧!”
如果他那麼喜歡她,當初就不該和她在一起,把她成寵物餵養。
“你一的那個要質問我嗎?不肯相信我?”他哪曉得她從何取得,煮完最後一道菜一轉身,人已坐在餐桌旁進食。
“今天若是一個男人走進我們家,說他和我是關係親密的情人,你作何感想?”她真的原意試著和他溝通,但是……
“荒謬。”他相信她,因為她是潔身自愛的好女孩,不會亂搞男女關係。
男人沒把心裡的想法告訴女人,只是嘴唇抿成一條直線,非常不耐煩的樣子。
第10章(2)
她呵呵地笑了起來,神態哀傷。“原來是荒謬呀!看來我們鬧了個大笑話,你從來沒有愛過我是不是?”
他不回答,只是冷冷地看著她。
“我懂了。果然不愛,那我期待什麼,冰山裡長出玫瑰嗎?”她累了,真的好累,疲於應付他的另一個女人,便是這樣的關係才讓她連結婚生子也不向幾個好姐妹透露,就怕她們為她操心。“我們離婚吧!”
雙目倏地一眯。“你最好冷靜一下,想想自己說了什麼。”
他不會離婚,不可能離婚,她只能是他的妻。
男人什麼也不說,面無表情,女人以為自己說中了,他早就不要這個婚姻,傷心地紅了眼眶。
“我成全你,願你找到你要的幸福。”雖然她的心很痛。
沒瞧見男人伸出手要拉住她,女人淚眼迷濛地轉過身,抓起放在鞋櫃上的車鑰匙往外衝,她要離開不再眷戀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