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就到。”
訊息來得太突然,你嚇了一跳,驚道:“去哪?”昨天晚上和雨化田睡了一宿也沒聽他提起要搬家的事啊。
“南下,蘇州府。”素慧蓉道:“夫人的事不宜聲張,京城各方耳目眾多,夫人在這裡產子不安全。夫人放心,咱們走水路,不會有事的。”
這種事一向由不得你做主,這邊穿戴整齊外邊就已經有一頂軟轎來接人了。大概是為了掩人耳目,轎子很不起眼。你坐到轎子裡才發現這次出發的只有你和素慧蓉兩個人,你們的行李只有她身上背著的一個小布包。你指著那布包說道:“雨化田不是指著咱倆憑這點東西到蘇州吧?”
素慧蓉張羅著起轎,邊道:“夫人放心,咱們的人都在路上呢。”
下了轎子素慧蓉扶著你上了一條小船,這船外面看著有些老舊,裡面的設施倒還算舒適。船上除了一個撐船的,就只有你和素慧蓉。船艙內擺著一桌飯菜,都是你平時愛吃的,還冒著熱氣呢,沒吃中午飯的你立刻撲過去大吃特吃。
晚上就沒有那麼好運了,吃的是準備好的一些點心和小菜,沒有熱菜,但是水果準備了不少。到了深夜,素慧蓉把你叫醒,船隻靠岸,你們上了另一條來接應的船。這條船比之前那條大了很多,當然遠不及雨化田那條風騷的大船。不過這個比較低調,外觀上看也就以為是哪個富商的船隻。
這條船上伺候的人就多了,還有一些明顯就是派來保護你的高手。船吃水量大,自然就穩當不少,在屋子裡根本感覺不到顛簸。船上房間不少,你的房間擺設和雨化田住的那間擺設一模一樣,連被褥都平移過來了。你平時用慣的東西,喜歡穿的衣服也都帶來了,就連你喜歡的那幾本小黃書也一併出現在屋子裡。
穿上本來給你準備了夜宵,你沒讓上,直接進屋睡去了。懷孕初期的你很嗜睡,要是換了以前這麼折騰你不一定能安睡,但是現在你是沾枕頭就睡。
京城裡,雨化田收到你安全上船,並且睡得不錯的訊息之後這才鬆了口氣。他道:“叫他們盯緊些,如果碰上什麼可疑的人立刻做掉。”
那人拱手道:“屬下遵命。二檔頭已經趕過去了,一路有他打點,請大人放心。”
雨化田點了點頭,揮手讓探子下去了。
現在他屋子裡的東西大半都已經搬到船上去了,所以他乾脆不回府了。宮裡有他的屋子,值夜的時候就來這休息休息。認識神醫這幾年之後他幾乎每晚都回府休息,現在在呆在這屋裡倒有些不適應了。不管是當初是出於什麼目的把你扣在身邊,現在他都已經習慣有個人在屋子裡。現在就他自己一個人雖說清淨了不少,卻也有些孤單。
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雨化田不由得就陷入了回憶當中,他去山上找老神醫的那天就還像是在昨天一樣,沒想到神醫沒請來卻撿回來一個你,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命運。他查過你的背景,什麼都查不到。唯一知道的就是你是神醫從山崖下救回來的,至於你從哪來這就是一個謎。既然查不到就不可能安心的放你走,要麼你死,要麼把你捆在身邊直到你死。這個問題太簡單了,不用問你他也知道答案。
你們的“新婚之夜”,他最脆弱的地方就那麼暴露在你面前了,偏偏你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一刻他恨不得將你剝皮抽筋、挫骨揚灰,這樣似乎都不能排解他的恨。可惜他不能,他必須留著直到自己痊癒。於是他用及其粗暴的手法奪走了你的初夜,看著你痛苦的掙扎、哭泣、求饒,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充斥著他的全身,這種快感不是權力、地位、金錢所能帶來的,他在瞬間就迷上了這種感覺。
之後的日子雨化田明白了什麼叫糾結,他看不慣你又幹不掉你。有多少年沒人敢在他面前挑釁過了?他不止一次恨得牙根癢癢。他恨你那副目中無人得意的樣子,你從不將他放在眼裡,從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即便是表面的順從伏低做小,那也永遠只是表面,你甚至都不願意更好的掩飾自己。不管是對萬貴妃還是他自己,你都如此。你畏懼權勢、貪生怕死,但骨子裡卻透著一股子驕傲,你彷彿遊離在世外,周圍的一切人和事都是你的一場遊戲,你入戲,感受著戲裡的人生,而卻始終凌駕於這部戲。
雨化田不知道你這種性子是如何形成的,他查不到你的來歷。說你出身高貴,你一點規矩不懂,說你出身低賤,你言行舉止大大方方,不管是多大的場面都沒有過怯場。就說去見萬貴妃,放在尋常百姓,早就嚇得渾身發抖了。你大大方方的去了,被欺負了一溜夠回來以後依然蹦蹦跳跳的在他眼前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