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是老夫老妻了。”周煥章笑著調侃,原本以為沈瓔會對“老”這個詞又要和他生會兒氣了,一向以來,沈瓔對於“老”這個詞可謂是深惡痛絕的。卻沒想到今天沈瓔卻是平和的很。
她點點頭。“是啊,都老夫老妻了。”
“喲,今兒怎麼沒揪著‘老’這個字,和我不依不饒了?”周煥章笑著調侃道。
沈瓔動了動身子。橫了周煥章一眼。“孩子都恨不得要娶媳婦了。我還在這裡糾結這個詞也沒意義。”
“敢情是在終於有自知之明瞭。”周煥章滿意的點點頭,“不錯,孺子可教也。”
“……”沈瓔無語。“爺這是在調侃我嗎?”
“嗯哼,不然呢?”周煥章完全是一副,爺就這樣了,你能怎麼著吧的德行,看的沈瓔是相當的無語。她覺得自己這個時候還是不要理解他好了,只能是低下頭去繼續寫字。
周煥章走到沈瓔的身邊,駐足端詳了一會兒她的字,敲了敲了桌面,“果然是字如其人,你的字也改變了不少。”
“嗯?”被周煥章這麼一說,沈瓔也轉頭去看自己的字,“有嗎?我怎麼覺得好像沒什麼變化。”
“自然是有的,”周煥章笑笑,“你看你的筆鋒,以前的你寫字的行筆走力其實相對來說比較綿軟的,只有在最後的筆鋒的時候才帶著凌厲張揚的味道。現在你的字,你自己仔細看看,起筆大開大磕,行筆沉穩自信,最後收筆雖然帶著張揚,但是看得出來你的謹慎的頓筆回收。”
沈瓔被周煥章的這理論也是震驚了,她張著嘴抬頭去看周煥章,她一直以來都是認為寫字就是純粹的寫字而已,哪裡還有那麼多的門門道道之類的,“爺不說我真不覺得,充其量也不過就這練了這麼些年,這手腕啊什麼的都比較有力量能夠撐得住了而已。”
“自然不是,”周煥章搖搖頭,不過倒也是再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反而是拉著她的手,露出一個竊喜的笑容,“好不容易今天孩子們都不在,咱們也能好好的過一個晚上了。”
沈瓔當即就低下頭了,“都老夫老妻了,怎麼還這麼不正經了。”
“這叫閨房之樂,怎麼不正經了?”周煥章神情嚴肅,“作為皇上,雨露恩澤後宮也是必要的。”
說完這話,不由分說的就拉著沈瓔走出了書房。
沈瓔雖然嘴上是在指責周煥章的不正經,但是卻在周煥章拉著她出去的時候,卻也沒有什麼反對的,這本就是正常的夫妻生活,他們不過而立之年,這在現代搞不好連婚都沒結,自然也是沒有到真正的所謂“老”的地步了。
紅燭搖曳,室內一片春色宜人。
沈瓔動了動,周煥章微笑著從背後靠上了沈瓔光滑細膩的脊背,臂膀鬆鬆的環住了沈瓔,在沈瓔的耳後印上了一個吻。沈瓔縮了縮脖子, 周煥章得意的一笑。
多年的夫妻生活,周煥章對於沈瓔的掌控感自然是到了一個極致的地步,他知道這個女人的所有關於歡愉的鑰匙。
如今的他們也已經不是當年的年少輕狂,衝動不羈。
如今的周煥章似乎更加喜歡這種緩緩而來的溫存的味道,一點點的去讓對方感受自己的溫和,這無關於一個男人所謂的威嚴和地位問題。溫存的節奏讓眼前的這個女人的眼神逐漸的迷離,沈瓔不由自主的往周煥章的懷裡又靠了靠,這是就是依戀的方式。
嘴角勾起一個笑容,周煥章不緊不慢,倆人一同享受這屬於人類最原始的極致的歡悅。
雪飛和雪玉站在屋子外面守著,如今雪盞已經求了恩典出宮嫁為人婦。
沈瓔身邊貼身伺候的就剩下了她們倆人,雪玉小聲對雪飛說道,“姑姑不覺得咱們皇上最近行房的時候,都溫柔了很多嗎?”
雪飛一聽,沒有說話,直接瞪了雪玉一眼,“主子的事兒也是你該議論的?”
“好吧。”雪玉抿了抿嘴唇,“這兒就咱們倆,所謂我才順嘴一說的。”
“你已經是宮裡的老人了,怎麼還這麼不小心,”雪飛絲毫沒有被雪玉的那句話說動容,“這宮裡到處都是耳朵,你怎麼就知道這裡就咱倆?”
聽雪飛這麼一說,雪玉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連忙捂住了嘴。
“你啊……”雪飛嘆了口氣,“看來就是主子平時太寵著你了,讓你這麼口無遮攔的,得意忘形了。”
雪玉捂著嘴搖頭,表示自己再也不亂說了。雪飛看著雪玉這個樣子,也是無奈,“好了,咱們也該準備準備了,以免待會兒皇上吩咐準備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