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警員們下意識的拔出槍來。
“住手!”
穆蘭閃身攔在林守跟前的同時,另一道洪亮的喝聲也在後面響起。
“幹什麼?幹什麼?誰叫你們隨便拔槍的!?幾個警察拔槍對著個小孩,你們就這麼想登明天的晨報頭條嗎?混蛋!”
在事態惡化前,專案組長羅成總算是來得及喝止。掏槍的警員們挨個被敲了腦袋,而見著他們把手槍放下,穆蘭亦揮手散出凝集在身前的凜水真息。看著那道憑空出現的水渦又憑空消失,警員們的神情不禁再度呆滯,而羅成指了劉武那邊,叫閔司過去看看情況。
劉武的體格強壯,再加林守也沒真心傷人,結果沒要閔司幫忙,自己便推開路障爬了起來。看著他揉著脖子,滿臉困惑的模樣,似乎還沒搞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不管怎麼說,既然劉武沒事,雙方劍拔弩張的氣氛便也和緩下來,羅成撥出口氣,轉而望向穆蘭兩人。
“兩位不是普通人?既然如此,隨便出手傷人可不妥當。”
“我是正當防衛。”林守挺起胸膛如此主張著。“剛剛可是那個黑臉的先動手。我們只是想進去看看而已,就算不同意也不需要動手拿人?”
“哎,這樣說也對啦……”羅成摸著下巴的鬍渣子,一時間苦笑無語。剛剛在旁目睹事情經過,他也知道這事出在劉武的暴脾氣,看著和粗眉少年溝通不了,轉而把期望放到青衣女子身。
“這位姑娘,猞猁公園昨天發生一起嚴重命案,我們封鎖現場是為調察取證以便早日破案,希望你們予以理解……呃,麻煩。”羅成以公式化的宣告拉開對話,隨即卻是話峰一轉。
“不過既然你們兩位執意要進去現場,那可以說下你們的來意嗎?”
“來意?喂喂,大叔,你是明知故問還是怎麼著?從剛剛起我可是說了好幾遍,我們就是來調察昨晚那回事的,再說那也根本不是你們能……”
“林師弟,林師弟。”
粗眉少年整理著凌亂的衣襟,似乎還餘怒未消,只是在青衣女子的連聲低喚下,不得已暫時閉嘴巴,把交涉職務讓給了後者。
二十多年的偵案生涯令羅成練就一雙識人斷事的火眼金睛,出於職業習慣,他試圖把握少年與女子的正確關係,結果卻是相當奇妙。
就外表看來,那氣質出塵的青衣女子明顯要成熟許多,然而在那粗眉少年面前卻是奇怪偏向弱勢。她呼喚少年的語氣分外溫柔,像是溺愛著弟弟的姐姐,但目光又流露出更甚於姐弟的親暱感。羅成竭力搜尋著合適的詞語來描述兩人的關係,某個詞突然從腦海裡蹦了出來。
“……童養媳?”
羅成喃喃自語著,這個推斷令他相當驚訝,打量著青衣女子身後那神色倔強的少年,不禁越發肯定了自己的推測。就在他考慮著到底要如何繼續交涉時,那青衣女子卻是微嘆了口氣,大概是想盡快結束這場鬧劇,從懷裡取出張證件來。
“這是……國,國安局的!?”
青衣女子取出的墨綠證件,乃是國家安全域性配發給特務幹員的身份證明,並且還擁有著僅次於最高階的許可權!
如此高階的特務證件,羅成也只是在封閉培訓期間見過一兩次而已。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張證件的持有者可以任意出入所有保密機構,必要時甚至可調動整個岐陽市的警力來協助行動!
“喂喂,真的假的……”
看著那墨綠證件,羅成半晌後吐出口濁氣。如果說剛剛他只是感到驚訝,那此刻則是真的被嚇到了。再怎麼樣也沒想到,眼前氣質出塵的青衣女子竟會是國安局的特務精英,照這樣推斷起來,她身後的少年又會是什麼不得了的來頭?羅成感到腦袋開始痛了起來。
另一方面,周圍警員們在聽到國安局時不禁變了臉色,連劉武亦是睜大眼睛,難以置信似的望過來。穆蘭坦然迎接著眾人的注目,收起證件,向啞然的警司詢問著。
“請問,現在我們能進去了嗎?”
……………………
凡世與隱世的關係,就像太極圖裡的陰與陽,看似徑渭分明,卻也互相牽連。穆蘭身為隱世正道會的壹級幹員,負責處理的多為隱世要案,出於方便對應緊急狀況的理由,也兼有著國安局特務的凡世身份。
只是修真者畢竟是隱世中人,若非必要也多半不想和凡世機構扯關係,是以穆蘭先前才沒把特務證件拿出來。那證件有著很高的許可權,出示後警員自然不敢再阻攔,羅成要劉武和閔司留下封鎖現場,自己則陪著穆蘭兩人進到公園裡調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