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身後卻突然響起老爺子的聲音。
“臭小子,你到這裡來幹什麼?”
林守嚇一跳的回頭望去,只見老爺子不知何時走到近前,並且面色不善。還沒等他來得及分辯,老爺子已揮起煙桿,敲了他好幾下暴慄。
“你個臭小子,叫你好好修煉,好好修煉,你竟然給我修煉到這種地方來了!?老夫稍微不盯著你,你就來這套,是成心想氣死老夫不成!?”
“這是有原因的,聽我解釋……等,等等!別敲啦!”
林守竭力抵擋著老爺子的煙槍暴擊,並試圖以攻代守。
“別光說我偷懶,老頭子,那又是什麼東西!?”
林守伸手指著前面高聳的鐵柱,語氣強烈的質問著。“臭老頭子,竟然瞞著我偷偷造出這種東西來,要不是偶然逛到這裡我還不知道……老實交待,這法陣到底是幹什麼用的哎喲!”
回答林守的自然是銅煙桿毫不客氣的暴擊。基於兩者身分立場的懸殊差異,老爺子只用一句話就把林守的質問給拍了回去。
“臭小子!這種口氣,老夫是掌門還是你是掌門?”
“那個,話不是這麼說吧,我好歹也是造師門的傳人……”
“哼!像這樣整天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的傳人,不要也罷!”
“整天?我只是偶爾……啊痛!啊痛!痛痛痛!……誒,是我錯了……”
片刻後,林守豎起了全面投降的白旗,拉聳著腦袋聽著老爺子的訓斥,一邊偷偷瞥向周圍的玄鼎法陣。可惜老爺子卻完全沒有解釋的意思,扯著他的耳朵就朝法陣外走去。
“痛痛痛痛!輕點,老頭子,要扯斷了,真的要扯斷了!”
“哼,斷了就斷了,反正都是不聽話的東西。”
走出法陣後,老爺子冷哼一聲,總算是放開了孫子的耳朵。
林守揉著通紅的耳朵,低聲抱怨著老爺子的虐待,卻發現老爺子在那邊沉默著,竟用奇怪的目光看過來。那目光帶著幾分欣慰,帶著幾分遺憾,卻是前所未有的慈祥,竟令他心裡猛然發起毛來。
“老頭子,你……你看什麼看?”
“哼,臭小子也長大了……”老爺子突然說出莫名其妙的話,然後拿起銅煙桿,先抽了幾口老煙,才慢悠悠的說著。“也罷,既然你小子成天想著偷懶,那就乾脆找點事情給你做。”
“什,什麼事情?”林守戰戰兢兢的問著。
“今天晚上,你負責巡夜。”老爺子磕著煙桿,下達了掌門的命令。“最近青河鎮常有獸魅流竄作亂,老夫忙著修劍的事情,暫時騰不出手來,你就負責把它們打發掉吧!”
……………………
一輪懸月浮上夜空,朦朧的月光灑在江邊靜溢的小鎮上。
和熱鬧的大都市不同,小鎮裡沒有喧囂的霓虹幻景,為明日的勞作,居民們也早早就熄燈休息。街道上只有幾盞街燈隱約點醒著夜色,圍著燈光撲騰的大群飛蛾,把燈影也弄得古怪斑駁。
一隻黑白相間的花貓在無人的街道上溜達,突然伏低身子,盯著從前面街角竄出來的老鼠。就在它準備撲將出去時,前面冷不防冒出一個黑影來。嚇一跳的花貓緊急剎車,一個貓躍竄到暗處。當它探頭看清黑影的模樣時,嚇得寒毛直豎,當即落荒而逃。
嚇退花貓的黑影,是一頭長著烏黑皮毛,身軀宛如獵狗大小的獸魅。獸魅躲藏在月光照不到的陰影裡,鬼祟前進著,不時低頭嗅聞地面,好像在尋找著什麼東西。
沒過多久,獸魅在某條暗巷停下,左右嗅了嗅,然後在地上挖刨起來。獸魅的前爪粗短有力,並且生著鋒利的指甲,由堅硬石板鋪成的地面竟兩三就被挖破。
“混帳!破壞公物,罰款五百!”
頭頂響起喝叱的聲音,同時一道青芒劃過暗夜,疾射而來。這一擊蓄勢多時,來得又快又勁,獸魅根本來不及閃避。只見青芒一閃,獸魅不及哀叫便當即斃命,頹然倒在街道上。
獸魅斃命後,林守從暗處走出來,從獸魅的屍骸上取下破魔鏢,瞅瞅上面的汙血,憤憤不平的踢了斃命的獸魅一腳。
“混蛋!咒具法器也是要錢買的,交不出罰款就別來搗亂啊!”
林守喃喃抱怨著,隨手甩出離火符將獸魅屍骸焚化,看著緩緩燃燒的咒符,不禁又心痛起來。
“臭老頭子,叫我巡夜就巡夜,沒給點法寶就算了,連咒符都要我自己準備,真是豈有此理!呃,我看看還剩多少來著……”
林守清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