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場更低了。
就算他能夠降低姿態預設自己跟小黃在他姐心目中的地位一樣,可是要他吃一隻狗獵來的野味,也太有點兒。。。。。。
你看吧,這人呢,就禁不起細細推敲,就愛多想。
要真是覺得吃狗獵來的兔子超出底線的話,那你吃得津津有味的野豬又算怎麼回事?
莫小言是深知盛晨光的,一看他那僵硬的動作,就知道這貨又開始鑽牛角尖了。
翻了翻白眼,兀自誇讚了小黃幾句以後,到村邊的小溪旁,手腳利索的收拾了起來,剝皮去骨,清除內臟,再抹上各種盛晨光都不知道她從哪兒變出來的材料。
處理好這些,莫小言還等野兔入味一些,轉身又撿了幾塊卵石搭起架子來,只那行雲流水一般的動作,盛晨光就暗自吞了吞口水。
莫小言會做飯,並且做得很好吃,這是盛晨光知道的,可是他姐連野味都能處理得這般熟練,卻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不過想想也是,莫小言曾一度跟著莫如風天南地北的跑,會些野外生存的經驗,倒也不算意外。
特別是那些佐料裡淡淡的藥味,盛晨光越發確定這是莫小言得自外公莫如風的傳承了。
卻不知,原本的燒烤佐料裡,隨有新增一些藥材,但卻不會被人察覺的呢。
莫小言能把小黃當作平等的存在,可不代表著她會將世間萬物都看作是與自己等同。
很多所謂的動物保護組織的人,在莫小言看來不過是些沽名釣譽的貨色罷了。
你要真是那麼愛護動物的話,幾十上百萬的珍稀動物皮草、皮包,你咋就眼睛不眨一下就買了呢?
所以她酒肉照吃,面對殺生也不會像一般女生那樣尖叫作嘔。
無論哪朝哪代,都是優勝劣汰,強者為尊的世界,兔子處於生物鏈的底端,被小黃抓住吃掉,又哪裡錯了呢。
。。。。。。
小鐵鍋裡滾著魚湯,那魚卻是盛晨光在憋屈了以後,使出渾身解數從溪裡抓的,都是巴掌大小,可是看著那奶白色的湯水,就知道這種山間小魚的鮮美了。
而架上烤得金黃酥嫩的野兔所散發的誘人香味,更是勾搭著盛晨光的饞蟲。
小黃也在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每當肥碩的野兔在架上滋啦作響,滴下一兩滴肥油的時候,這貨的嘴邊也會掉下可疑的液體。
時不時的,小黃的眼眸中還會人性化的閃過一絲幽怨,不用猜都知道,它肯定是在想著,要是這裡只有它跟主人就好了,正好一人一隻野兔。
多一個盛晨光,就代表著它至少得少吃一條兔腿兒呢
不過小黃也不是那麼吃獨食的,偶爾閃過的懊惱,卻是在想著要是自己能再長大些,就可以多抓只兔子了。
“好香。”盛晨光深吸一口氣,他抓了魚呢,自然不會再糾結於兔子是小黃抓來的那種破事兒,此時的他正毫不作偽的吞嚥著口水,乖寶寶似的雙手抱膝,等著開吃,很顯然,這傢伙是饞了。
誰說男人就不能饞呢。
幾乎是盛晨光說話的檔口,他發覺說話的聲音竟然還帶著回聲的,可他的智商很正常,自然分得出回聲與人聲的差別。
這句話顯然是有人與他同時道出的。
盛晨光驚訝的轉頭看去,卻見不遠處的陰影下,影影綽綽的站著個人,順著月光仔細一瞧,卻原來是駱展堂正皺著鼻子猛吸氣呢。
好歹盛晨光也算是練過的,雖不是當成一項事業在修習,可是名師外加莫如風早年為他調製的強身健骨的湯藥,盛晨光的武力指數卻沒想象中的那般低微。
駱展堂竟然能在這麼短的距離靠近,卻不讓他發現,卻足以看出駱展堂的能耐來了。
這也難怪了駱展堂說要加入,他們家老子盛景春會越俎代庖的替他們應下。
“既然小叔來了,要不一起吃點?少是少了些,大家分著。。。。。。”莫小言會把香味弄得那麼足,就是為了引這位前來,看到駱展堂果真來了,她倒不似盛晨光那麼的驚訝。
預料中的事,有什麼好驚訝的。
可是不等莫小言把話說完,駱展堂就伸手自己去搶那火架上尚且差些火候的野兔,這就太。。。。。。
吃吧,吃吧撐死你最好
人家那麼不客氣,莫小言也不再言語,兀自侍弄著另一隻野兔,掐分記秒的等它到了最佳火候,才從架上取下,而此時,駱展堂那裡已經大半隻兔子下去了。
看到駱展堂還將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