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心忖這可真是冤家路窄。
看清眼前撞倒自己之人竟然是許文龍,張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跳著腳就衝了過去,上次的賬他還記著沒算呢,這次又添新仇,真可謂新賬老賬一起算,張山仗著有股子牛勁便打算動拳腳了。
要說起來,張山還真有把子力氣,年輕時也練過摔跤,尋常兩三條大漢還真不是他對手!別看不起許文龍長得高高大大的,看起來也是股肉強壯的樣子,但張山還真沒把他放在眼裡,捋起袖子就衝過去了。
“我操你祖宗,原來是你狗日的,老子今天要你好看!”
然後,兩個男人就毫無形象地扭打到了一起,不過張山很快就發覺情形不妙,他的手掌剛剛捏上對方的胳膊就感覺到了壓力,對方的胳膊竟然給他一種捏不住的強橫感覺,而對方反捏他胳膊的手掌卻像鐵鉗一樣,立時就把他鉗得難以動彈。
可情不知道具體情形,在一邊急得直跳腳,正想掏出手機報警的時候,許文龍已經將張山騎到了胯下,甩開手掌左一下右一下,把張山的腦袋甩得像撥浪鼓,幾耳光下來,張山的臉便已經腫了起來。
周壽和林華北臉色微變,當時就要衝上去幫忙,卻被神色陰沉的乙丑輕輕拉住。
乙丑壓低聲音向兩人道:“你們別去,讓他打,他讓打個過癮,他打得趙兇,等會警察的懲罰就會越重,到時候要那白痴好看!”
周壽和林華北便收住了腳步,放棄了幫助張山的打算。
不遠處的許煙卻輕輕地掃了乙丑三人一眼,眸子裡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張山已經被打得殺狸般尖叫起來,有心想躲閃,可許文龍的左手像鉗子般鉗住了他的雙臂,這廝百八十斤的體重壓在身上就像是堵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更加動彈不得,眼看這樣下去非得被活活打死不可,張山終於開始向乙丑等人求救。
“乙總,朱先生,林先生,救我,救救我……”
但乙丑等人仍是袖手冷眼旁邊,半點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
反倒是可情害怕出人命,勸許文龍道:“徐哥,我看還是算了吧,別和這些人一般見識。”
許文龍卻絲毫沒有放過張山的意思,仍是左一耳光,右一巴掌扇在張山臉上,其實他知道這耳光只會讓張山嚐盡苦頭卻絕要不了他命!許文龍看來是打定主意非要打得張山像豬頭不可了。
一直到張山快要被抽暈的時候,乙丑才冷冷一笑,向周壽道:“小朱,差不多了,報警吧。”
周壽立即報了警,群山市警方的反應很快,不過五分鐘,一輛警車就兩輛摩托車就趕到了現場,下來四名警察,如狼似虎般將許文龍和接近昏迷不醒的張山給架走了!可情跟在警察後面,急著在解釋什麼,警察卻是理也不理,將許文龍架上車就場長而去。
臨進車門的時候,許文龍甚至還捱了警察好幾拳。
望著呼嘯而去的警車,乙丑陰險一笑,冷聲道:“這下有好戲看了,嘿嘿,小朱我記得你在群山市公安,有個朋友對吧?” 林華北有些困惑地望著乙丑,問道:“乙總,我想不明白,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們幫張山呢?畢竟大家朋友一場,看著他被人打成那樣,心裡終歸不好受吧。”
乙丑大笑道:“哈哈,林先生你太仁慈了,很快你就會知道張山捱過頓打完全是值得的,尤其對於你林先生來說,真是太人值得了,你真應該感謝他才是。”
林華北越發聽得滿腦汙水,問道:“感謝他!為什麼?”
周壽卻是小眼睛一轉,拍手道:“我明白了,哈哈,張山兄被打成那樣,必然不會善罷干休,加上我們幫朋友助陣,在重壓之下,群山市警方就是想大事化小也得考慮考虎……這麼一來,事情將肯定鬧大,那麼許文龍的女朋友,也就是許瑩小姐肯定不會坐視不顧,肯定會動用她老子的關係保人,這麼一來就是犯了許亞的大忌了,乙總,我猜得沒錯吧?”
乙丑嘿嘿一笑,沒有回答,心中卻冷笑不止,事情豈止如經簡單?他甚至已經替許文龍準備好了一份重禮,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良機他如果輕易放過那就不叫乙丑了。
經周壽這麼一說,林華北終於也明白過來了,嘆道:“原來如此,妙!太妙了!乙總能在轉念之間想得如此深遠,當真讓人驚歎,小瘦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何國內導演數以千計,可真正稱得上具有國際影響力的卻只有乙總一人!”
乙丑心中受用無比,嘴上卻是歉虛道:“這點小伎倆,不值一提,呵呵,不值一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