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內功和他如出一轍。”
李仲飛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是說老伯?老伯就是下毒之人?絕,絕不可能!老伯是真俠士,怎會幹下毒這等歹毒之事!”
“他若真是真俠士!那當年你父母便……”鐵龍目光中滿是鄙夷之色,“老夫看你如此,想必真不知情,罷了!老夫只希望你莫要再和那人接觸,否則你也將步入歧途,為天下人所不恥。”
李仲飛聽到這一番話,好似晴天霹靂。他滿腦子都是宗天海的身影,再也無心與鐵龍理論,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
呂一凡剛想去追,卻被鐵龍一把攔下。
呂一凡急道:“鐵老大,既然仲飛熟識下毒之人,為何放他離去。如果跟著他,也許能找到元兇。”
“找到又能如何?”鐵龍無奈的搖搖頭,“那人武功之高,去了也是白白送死。”
“鐵老大,那宗天海到底是什麼人?”呂一凡深知鐵龍武功,見他如此忌憚,也不再堅持。
鐵龍慢慢走到桌邊,長長嘆了口氣。
陽光昏暗,一團烏雲漸漸籠罩過來。
李仲飛失魂落魄的走出商會,淚水在他臉頰無聲的滑落。
“鐵龍竟說鎮子水源中的奇毒是老伯所有,我不能憑一家之言就下定論!我得去找老伯問問究竟怎麼一回事。”他不知不覺竟走到鎮口,看著遠處的桃花林,暗自一咬牙,“我絕不信鐵龍所說,對!我現在就去找老伯問個明白!”
一路狂奔,李仲飛來到宗天海隱居的小屋旁,竟然看見宗天海就站在木屋外。
宗天海好像從上次和李仲飛分別後,就一直站在那裡似得,一樣的姿勢、一樣的衣著、一樣壓的低低的大斗笠。
“老伯……”李仲飛站在宗天海身後,深深一揖,“晚輩正在找您,沒想到真在這裡見到了。”
“我已知道你會來找我。”宗天海回過頭,面目被斗笠掩蓋著,讓人無法看清他此時的神情。
“老伯已知道我會來?那好,那我就直說了。”李仲飛深吸了口氣,沉聲道,“今日鎮中水源被人下毒,是由一種西域草藥與蜥蜴毒囊混合而成的奇毒。老伯,我想知道水中之毒可是你所下?”
宗天海聽罷良久不語,李仲飛盯著那壓得低低的斗笠邊緣,希望能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些許答案。
“哈哈哈哈……”忽然,宗天海仰天大笑起來。驚得林中一陣嘈雜,一群飛鳥慌亂的四下逃竄。
李仲飛此刻卻無比鎮定,他靜靜地看著大笑的宗天海,沒有說話。只因他已發現宗天海的笑聲雖大,雙眼中卻毫無笑意,反倒充滿了滄桑和無奈。
所以,他在等待,等待宗天海的答案。他也相信,宗天海會給出他想要的答案。
過了許久,宗天海止住笑聲,語氣中透著刺骨寒意:“鐵龍告訴你的?”
李仲飛默默地點點頭。
“他終是沉不住氣了!”宗天海冷哼一聲,雙眼充滿暴虐之色,一股凌烈地殺氣襲向四周。他盯著李仲飛雙眼喝道:“我若說水中之毒並非我所下,你信還是不信?”
李仲飛沒有迴避他的目光,一字一句的大聲回道:“你說,我便信。”
宗天海愣住了,周身沖天殺氣頓時消散。剎那間,他彷佛變了一個人,變成了一個孤獨落寞的普通人。
他嘆了口氣,聲音也變得有些嘶啞:“你不愧是他們的兒子。當年那一戰之後,我不知所蹤,是因為僥倖被人所救,一直隱姓埋名,想尋你下落。”
他仰起頭,想笑,卻眉頭緊鎖:“我知道武林人士疑我詬我,所以隱藏身份至今,可是總算是看著你長大,卻不想竟是今日境況下,才與你道明這一切。”
“這麼多年,老伯授業之恩,我絕不敢忘。我也絕不會以江湖偏見詬病您!”李仲飛看著面前這個人,這個默默照顧了他許多年的人,他的眼睛溼潤了。
“哈哈。”宗天海哈哈一笑,一掃剛才落寞之色,“你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過執拗。以為正便是正,邪定是邪。”
“我宗天海一輩子隨性而行,只求對得起本心,不求萬人稱頌!”宗天海笑著拍拍胸脯,“那味毒藥確是我不慎遺失,若真是我所為,我也定不會遮掩!”
“我就知道!”李仲飛高興的蹦了起來。
宗天海擺擺手道:“當年任碧雪將你安置在此,你可知道你的父母也曾在這呆過很長時間。你出生時,他們還曾替你批命,將結果刻在鎮口石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