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下淚來。
滿天神佛順次離去,只有釋加牟尼佛和一位佛祖留了下來,釋加牟尼佛似乎向那位佛祖說了句什麼,看了趙謙一眼後,也微笑著離開了。
那位佛祖起身步下蓮臺,緩緩來到趙謙面前:“痴兒,你的慧根去了哪裡?那墓碑上的字,你可看清了?”
趙謙一見這位佛祖,心中就想到了靜月說過的那尊大佛,心中明瞭,這就是那位大佛了,立刻翻身跪在這位大佛面前,連連叩頭:“師父,師父,靜月是不是再也不回來了,師父,求求您讓她回來吧,我和孩子離不開她,我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那大佛攙扶起趙謙,嘆道:“痴兒,痴兒,靜月自有靜月的機緣,我也無力改變,你記好那墓碑上的字,不要忘卻了。墓,生之死也,死之生也,死之生也。。。”他邊念著這句話,邊含笑從容而退。
墓,生之死也,死之生也。
什麼意思?
趙謙心頭一悸,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還未睜開眼睛,趙謙立刻向旁邊摸去。
手,無力的落在了空空的床上。
趙謙緊閉的眼角,有晶瑩的淚水慢慢滲出。
靜月——
小尼姑——
輕淺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然後小趙忞清脆的聲音在外面喊道:“爹爹,孃親,起來了麼?”
“君子守禮,你應該叫父王,母妃。”硯臺那粗聲粗氣的聲音糾正道。
小趙忞爭辯道:“爹爹讓我這麼叫的,他不喜歡我叫他父王,我要不順承爹爹的意思,那豈不是不孝了?你說是禮大,還是孝大?”
硯臺琢磨了一下,似乎下了個總結:“百善孝為先,自然是孝大了,那你就叫爹孃吧。”
小趙忞得意的笑了,繼續叫門:“爹爹,孃親,開門呀,我要進來啦。”
嘩啦,門被推開了,小趙忞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
硯臺又道:“不行,不行,你又失禮啦,你爹孃並沒有允許你進來,你就進來了,失禮,失禮!”
小趙忞一眼就看見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趙謙了,大叫道:“還講什麼禮啊,我爹爹病啦!”
硯臺還在那拽詞哪:“事有輕重緩急,生死關頭,也顧不得禮了。。。快把我放過去,我幫他診診脈!”
小趙忞摘下鏈子,將硯臺放到趙謙的手腕上,硯臺感覺了一番趙謙的脈象:“沒事,脈象平和的很,一點病都沒有。”
小趙忞趴在趙謙的頭邊,伸出小手輕輕抹了點趙謙眼角的淚水,伸到硯臺面前:“還沒事吶,你看,爹爹都疼哭啦。”
硯臺搖頭晃腦道:“非也,非也,肯定不是疼哭的,我再細診診,脈象鬱結,應是情傷五臟。。。”
小趙忞一把將硯臺拎了起來,又戴回了脖子上,不滿道:“剛才還說脈象平和,現在又說脈象鬱結,你淨瞎說,我不信你啦。”
硯臺還要分辨,小趙忞將它往衣服裡一塞,徹底讓它不見天日了。然後抱著趙謙的胳膊使勁晃:“爹爹,爹爹,你怎麼啦,哪不舒服啊?娘,娘,爹爹病啦,快來啊,娘。。。”
靜月的離去,讓趙謙心灰意冷,只覺得生無可戀。
哪怕是對著心愛的兒子,也再也無法激起半點活力了。
一聽到小趙忞喊娘,趙謙的心更是悽楚萬分,只恨不能抱了兒子,一起隨靜月而去。
正痛不欲生間,忽聽得小趙忞“咦”了一聲,驚奇道:“誰寫的字呀?啊,好象孃的筆跡。”
趙謙一躍而起,把小趙忞嚇了一跳:“哪呢,哪呢?”
一張潔白的信紙正放在趙謙的枕邊,上面是靜月的簪花小楷:“風來露涼,雲歸月茫。銀河界破秋光,墮飛星過牆。蕉陰半窗,藤陰半廊。回頭悄問檀郎:是情長?夢長?”
檀郎,檀郎!
趙謙一把抱過小趙忞,哈哈大笑道:“情長?夢長?你娘心裡還是有爹爹的。”
硯臺悶裡悶氣的聲音從小趙忞衣服中傳來:“對子談情,失禮,失禮。。。”
得了靜月的詩,趙謙收起了憂傷,他知靜月一向心思縝密,不會無緣無故的寫首情詩給他,依她的性格,若真要與他再不相見,必定將自己和孩子安置妥當了,不會如此突然離去。
這次的情景,卻和長江水患那日有些相似。
那日裡,靜月也似這般與他兒女情長了一番,才離開了他一段時間,這次,莫不是也是如此麼?
懷了這份希望,趙謙一心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