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身體反倒出事了,這可真是件糟糕的事情。
知道靜月喜潔,趙謙又弄來了桶熱水,將靜月的身體上上下下的洗了個乾乾淨淨。
洗完了,擦乾了,趙謙在靜月的胸前輕輕親了兩下。
小尼姑,我非禮你了,起來用小白玉槌敲我吧!
趙謙親著親著,說著說著,把臉猛的扎到了靜月的胸前,雙肩不停的抽動。
李秀他們覺得王爺瘋了。
暴風雨那夜之後,王妃無緣無故的昏睡不醒。
從那以後,王爺就瘋了。
他不再和他們一起討論女人了,也不再顯擺偷情豔遇了,他整天待在房裡,守著那個無知無覺如同活死人一樣的王妃說話,就好象王妃能聽得見一樣。
李秀不明白了,李秀不懂了,李秀有疑問了。
這還是王爺嗎?
這還是那個花天酒地,尋花問柳的敬王爺嗎?
看著趙謙那深情款款的樣子,李秀曾經一度認為,王爺可能是被某隻花痴的鬼附了身了。
船行的是快是慢,路走的是曲是直,趙謙不再過問了。
江邊險峰是奇是絕,江水之中是魚是蝦,趙謙也不再有興趣了。
他的眼中,他的世界裡,好象只剩下了床上躺著的那個人。
他整天圍著那張床轉,不厭其煩的坐在靜月身邊喋喋不休。
他幫靜月洗澡,給靜月換衣,喂她喝藥,以口度粥,日日送進靜月那已經不會吞嚥的嘴裡。
有時候,他會將靜月抱在懷中,手中拿了本經書,讀給依在他懷中的靜月聽。
有時候,他會研好了墨,蘸飽了筆,照著靜月的字跡,一筆一劃的抄寫經文。
有時候,他會給靜月揉揉筋骨,揉著揉著,就對著靜月那反應的身體上下其手,然後在自嘲的笑聲中,再整整齊齊的給靜月穿好衣服。
趙謙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這麼個聲名狼藉,花名在外的人,原來也會有如此痴情執著的一面。
以前的薄情,以前的放蕩,皆是因為,沒有遇到那個對心思的人,沒有遇到那個可以放在心上的人。
而最最讓趙謙心相繫掛的,是靜月的那聲輕喚。
——趙謙!
————趙謙!
睡裡夢裡,趙謙總是聽到靜月溫柔又深情的喊他。
然後,趙謙會在甜蜜中醒來。
然後,他會將靜月緊緊的抱在懷裡,深深親吻。
然後,他會埋首靜月懷裡,長久沉默。
趙謙沉浸在和靜月兩個人的世界中,不再過問一切俗務。
這個世界中,感情太過單純,單純到,只有他和靜月兩個人。
這個世界中,感情又太過複雜,複雜到,趙謙都搞不明白,自己和小尼姑的感情,到底應該如何來計量。
如何計量呢?
自己喜歡她有多深,有多長?
趙謙自己不知道。
趙謙只知道,這個人倒下了,自己的心也跟著消沉掉了。
三千大千國土,娑婆琉璃世界。
自己好不容易等來了那個人。
只短短几個月,自己卻又失去了。
坐了很久的船,趙謙不知道。
又坐了多少天的馬車,趙謙不知道。
進了杭州城,趙謙也不知道。
到了王府門口,趙謙一抬頭,看見了門首那熟悉的三個大字:敬王府。
哦,原來是到家了啊。
趙謙抱起靜月,在靜月耳邊輕輕低語:“小尼姑,咱們到家了。”
如夢遊一般,他抱著靜月就走進了府裡。
李秀在他後面,那顆偌大的心臟嚇的幾次停跳,這東搖西擺的,王爺這哪是走啊,簡直就象是在飄!
對著迎上來的姬妾視若無睹,趙謙一路輕飄飄的,就飄回了房間,
將靜月放到床上,給靜月蓋好被子。
趙謙轉身就去了馬廄。
牽出馬來,揚鞭奮蹄,直奔皇宮絕塵而去。
見了皇兄,不理會皇兄的噓寒問暖,趙謙直接問他要人。
每個朝廷,手中都會握有一些具有超凡能力,能處理妖魔鬼怪、奇聞異事的人。
為了避免引起百姓恐慌,對這些超過百姓認知的人物的存在,每個朝廷都默契的封鎖了訊息,是以,百姓們根本就不知道,有一批神秘的人,在時刻保護著他們免受妖魔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