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你有什麼面子?我全看著你孃的面子。你娘跟我……哈哈……她給我打過切馬蹄的鏟子……” 上官壽喜一臉汗水,跟在滿嘴胡言亂語的樊三身後。 “樊三!”上官呂氏吼一聲,“你個雜種,尊神難請啊!” 樊三抖抖精神說:“樊三到!” 看到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產驢,他的酒意便去了—半。“啊呀,都成這模樣了!為什麼早不叫我?”他扔下肩上的牛皮兜子,彎下腰去,摸摸驢耳朵,拍拍驢肚皮,又轉到驢後,拽拽那條從產道里伸出來的騾腿。他直起腰,沮喪地搖著頭,說:“晚了,完了。去年你兒子牽驢來配種時,我就對他說,你家這頭螞蚱驢,最好用驢配,他不聽我勸,非要用馬配。我那匹大種馬,十足純種東洋馬,一個馬蹄,大過你家驢頭。我家的種馬—跨上去。你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