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不過我想是不是對你有意思了。
胡說,正經些。
嚴格做出很無奈的面容來。而王長壽卻想起了雨中的情形來。當時,雨越來越大,感覺就是有人在天下掀起盆子往下倒個不住,到處都是雨,幾乎讓人睜不開眼睛來。李記者在他的攙扶下蹣跚地走著,十分痛和吃力。兩個人可謂是頂風冒雨地往前走著,一個趔趄讓卻讓王長幫感覺到了女記者的身體在發抖。他當時雖說十分顧慮,但還是脫下了外套,僅穿著件白背後在身上。這讓女記者很是感動。他明顯地感覺到了她是那麼用力地扶自己的的手臂。
那一路對王長壽來說好短。他內心底處卻希望雨下得更猛更烈。讓他們兩個人就這樣走下去。回到班上後,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夢,而且還是那麼的美。可是不論多美好的夢終就肥皂泡一樣要破裂的。這權當是豔遇吧?
嚴格也不知道怎麼就想到了班長的話。回中隊時,有好多人都碰到了滿身泥濘的班長和那位女記者。從身高和輪廓看,這位軍報記者應當是位美女了,當時就有不少人在討論這話題。可他感覺班長的義舉卻彷彿做錯事的孩子,只是低著頭站在雨中,最有爭議的是他只穿著背心。
他沒有想那麼多。可是中隊的人卻不這怎麼想。他有些好奇周圍人了。多麼神聖的事情怎麼就吹喇叭似的走了調。記得上大學時,大家都爭著幫女同學做事情,以討得她的喜歡。再說本來男女間就有著神秘的吸引,況且班長只是助人為樂。他亂亂地想著,走著,快到班上的時候,卻聽到了一位二年兵的言論。
那王班長今天可是豔遇啊,見了漂亮女人也不能他那樣啊,自己揩了油還裝出一臉的無辜。真是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好了吧,被隊長叫去收拾了,肯定人家記者告訴,他對人家動手動腳了。
嚴格願意停下腳步,瞪了瞪那位老兵。
想做什麼,你小子軍裝沒穿幾身,就想逞能報打不平.嫩了點。
嚴格沒說話,但也沒動。只是感覺全身的血液在高速運轉。
想拍你班長的馬屁啊,你可以告訴他去,我不怕。
嚴格握緊了拳頭,只想一拳就打出去,打出全部的憤慨與不快。就在想出手的那一刻全身放鬆了。他裝著沒聽見,想忍忍走過去。
那位老兵卻不讓步,一把拍在嚴格的右肩上。
嚴格沒有動。
我給你說,別小狗裝大狗。搞得自己不可一世。不就是有人推薦你當副班長麼。說罷手就揮在嚴格的臉上。嚴格咬了咬牙說,你有本事,和我們班長比軍事技能夠啊,不是沒有人服你麼?那是你太差了,簡直是丟我們武警部隊的臉。打啊?
空氣緊張得凝固起來。老兵見沒有人勸,又是重重的一拳上去。嚴格只感覺眼前迸射出千萬顆星星來,它們想到碰撞著,閃爍著,是那麼的耀眼與璀璨。老家的星星也是這樣,只不過城市化的加速建設,已經讓這些星星們沒有了展示的空間,竟然越來越少。他開始伸手去抓,一把又一把地抓。
剛才的寂靜一下子被打碎了,被放大了,突然亂糟糟一片。兩個人死死地扭在一起誰也不願意敗下陣來。蔡曉華是個愛湊熱鬧的人,剛才做完飯沒什麼事,聽到這邊吵吵嚷嚷就奔了過來。
炊事班和其它的班不在一起,但蔡曉華老喜歡來這邊打牌。他自以為牌技不錯,常常喜歡找幾個人在挑戰中炫耀自己。結果他看到張勇和老鄉嚴格扭打在一起。
他一擄袖子,兩隻結實有力的小臂就露了出來。他分開眾人,硬是一邊一個把兩人分開了。什麼事,至於你們這樣拼命?吃多了是不?你張勇是不是當自己是老兵了,就欺負才來幾天的新同志?打啊,接著打,沒一點高風亮節,你以為是在打牌啊。還有你個新同志,也太不尊重老兵了。你倆可以瞧不起我,可我告訴你們,今天有旁人在,注意些形象,別太自以為是了。
兩人聽到這,散開了,像結束戰鬥的公雞一樣抖擻抖擻了羽毛,各直各的。
蔡曉華原有的好心情也沒有了,打什麼牌,無聊之極。
王長壽回來的很晚。大概是熄燈以後吧?他躡手躡腳洗漱後就躺在床上。他突然發現床上的毯子換成被子了,被窩裡還潮潮的散出股黴味來。這味卻讓他格外覺著雨天睡覺的安逸來。屋裡只有鬧鐘的聲音在不緊不慢地走著,那麼勻速。伴著幾聲不經意的鼾睡聲,王長壽竟然有些想讓時光停滯不前的想法。他真希望時光就這樣不偏不倚著。他點著一根菸,吸了一口又吸了一口,才從嘴裡魚樣的吐出一串串的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