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老二阮震南。”阮震南看一眼面前的男人,然後再看一眼阮秋笛,眉毛皺得可以夾死蚊子。
“我是老三阮震西。”阮震西則是以審視的目光將齊東陽上下打量個遍。
“我是老麼阮震北。”阮震北則同樣盯著他上下打量。
“我是齊東陽。”他對他們點了下頭,再看向阮秋笛微微一笑,“既然已經把你送到家了,我想我也該回去了。”
還沒等阮秋笛開口,阮震西已經一個箭步過去,親熱地勾住他後開口,“都已經來了,幹嗎急著回去?吃了飯再走也不遲。”
“就是,先別急著走嘛。”阮震南也走了過去,怎麼看都有一種和阮震西勾搭好脅迫人的感覺。
“公司裡可能還有點事情……”齊東陽有點冒汗,這幾個男人給他一種怪怪的感覺,他直覺上感到自己應該少和他們牽扯才對。
“也不差這點時間對不對,再說了,你幫我們送小妹回家,我們還得好好謝謝你呢。”阮震西緊緊勾住他,一副生怕他跑了的神情,熱情得令齊東陽簡直沒有招架之力,只好頻頻看向阮秋笛以求救。
“大哥……”阮秋笛拉了一下阮震東的手臂。
“放心。”阮震東看著她給她一個微笑,“他們有分寸。”
“但是……”阮秋笛還要說話,卻被他制止住了。
看著左右為難的客人,阮震東終於開了口:“齊先生,盛情難卻,你就留下來吃頓便飯吧。”
他的長相或許不如弟弟們出色,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明顯比他們有分量,帶著讓人不可抗拒的威嚴。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他只好點了點頭,一旁的阮秋笛不自覺地緩了口氣,對著他笑了一下。
他忍不住以目光對她示意,你確定他們是你的哥哥?
阮秋笛看著他懷疑的目光依次在哥哥們的身上掠過,唇邊漾起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這些古里古怪的哥哥們,還真是讓人說不清啊……
有人說酒品如人品,所以男人們喜歡在酒桌上交朋友。
阮秋笛看著哥哥們一杯一杯地灌齊東陽酒喝,她也不說話,只是帶著點笑意看著哥哥們鬧,吃著自己面前的東西。
碗是青瓷碗,看起來嬌貴得很,裡面盛著十來個蝦肉餛飩,麵皮晶瑩透亮得似乎可以看到裡面微紅的蝦仁,一個個在湯中漾開來,像舞女的裙襬,漂亮得幾乎不像是食物,反倒是像藝術品了,嚼下去的時候只覺得滿口生香,她抬頭看著身邊的母親,微笑著開口:“真好吃。”
“那就多吃點。”
媽媽含笑看著她,她愛嬌地一笑,這才低下頭繼續吃飯。
看著被自己的兒子灌得有點臉紅的年輕男子,阮家媽媽不自覺地嘆了口氣。
一頓飯熱熱鬧鬧地吃了一個多小時,齊東陽雖然神志依舊很清醒,但是此刻沒有人允許他開車,阮秋笛的媽媽去熬醒酒茶去了,他只好繼續坐在客廳接受阮秋笛哥哥們的盤查,他們幾乎快要把他的祖孫三代都盤查清楚了,卻依舊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廚房裡,阮秋笛在和母親說話。
“這小夥子果然很好。”她嘆了口氣。
“是的。”阮秋笛眯起眼睛細細地笑。
“有沒有想過……”阮家媽發試探地提起這樣的話題。
她卻匆匆開了口:“媽媽!”有點兒驚慌失措的味道,更多的卻是畏懼。
“傻孩子!”她撫著她的發,站在她的身邊,和她一起看著爐火中跳動的火苗出神。
“你自己看著處理。”過了片刻,她才這樣開口。
“嗯。”她點了點頭,端了醒酒茶出去。
客廳裡的哥哥們依舊在大聲地說著話,齊東陽就像是被盤查戶口一樣有一句就回答一句,她忍不住有些想笑,斂了下眉才進了客廳。
“一人一杯。”她把那些聞起來味道就怪怪的醒酒茶分到他們面前,看了齊東陽一眼,開口跟他說話,“你還好吧?”
“還行。”他面色微微泛紅,對她點一點頭,笑了一下。
“可以開車嗎?”她又問他。
“妹子,你幹嗎催齊老弟走?”阮震西亮開了大嗓門,“走不了就在咱們家留宿一晚嘛,反正咱們家房間夠住的。”
“哥!”她對著三哥皺眉,“人家還有事要做的,怎麼可能沒事留在咱們家?”
“那有什麼關係,妹子,我這可全是為了……”阮震西還要說話,卻被大哥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