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男友是左允白,我不希望他誤會。”
他安靜地站著,似乎沒怎麼反應過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轉過頭來,凝視著她:“我和那個姚翎翎的確認識,但是隻是在某個活動見過一面。如果我說我碰巧在那個時間出現在那個門口,而她也是。你相信嗎?”
她靠著牆,透過通明的落地玻璃看著辦個城市的摧殘繁華。她相不相信,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良久,才緩緩的道:“與我無關的事情,我不想知道。我只是請以後你不要再來了。來了,我也不會開門的,這真的是最後一次!”
他只是靜默,一片死寂的安靜。好一會兒才慢慢站了起來,取過扔在沙發上的西服外套,跨步而出。他的腳彷彿是灌了千斤重的鉛一般,如此如此的沉重,他幾乎無法提起,更無法跨出。
可他清楚地知道,現在的這一切,也是他偷來的。她早已經跟他說的很清楚了,兩人只是很普通很普通的朋友而已。如今她說的那樣的堅決,那麼得斬釘截鐵,清楚又殘忍的提醒著他,真的,真的,這一切其實早已經結束了。只是他一直不肯相信,一直固執的在傻傻堅持!
當清晰的關門聲傳入了耳中,她才緩緩地轉過身。他沒有看到,她的眼底深處有無數的水光在波動,盈盈欲墜,只是因為她極力忍著,所以才沒有滑落。
她一動不動,定若雕像,只是呆呆的看著那扇關上了的房門。他終是走了,再一次地走出了她的生活。只是這一次,什麼都已經說清楚了,連彼此幻想的奢望也給斷的一乾二淨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木然的拿起了手機,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按下了他的號碼。她的手指冰冷,彷彿握著天山上那千年不化的堅冰,那麼那麼的冰涼,好似一輩子都擺脫不去了。
指尖無助地顫抖著,但終究還是撥了出去,也接通了,卻只是無語。她隔著電話線,清楚地聽到他輕而淡的呼吸,就如他擁著她的時候那般清晰。
兩人只是沉默,空氣彷彿都凝結在了一起。整個世界彷彿是一個空城,但彼此都知道對方依舊在那頭,從沒有遠離。良久,良久,她終於開了口:“他跟我求婚了。”
他依舊沒有說話,呼吸漸漸急促了起來。她靜靜的陳述:“我跟他說我考慮一下。不過我想我會答應他的,因為他符合我父母所有的期望。”他還是無語,但是呼吸明顯的重了起來,那麼的緩卻又那麼的沉。
“我總有一天是要結婚的,對不對?慕天!你也是,總有一天也會結婚的。我們總有一天是會和一個另外的人結婚的。”從此天涯海角,再不聯絡。偶爾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相遇,彼此或許只會淡淡的大聲招呼道:“真巧啊,原來你也在這裡。”也或許牽著另一個人的手,交錯而過。人生不過如此而已。
她的眼中水汽氤氳,淚緩緩的滑落了下來,滴落在地板上,悄然無聲息。“慕天,這次真的再見。我們也說好,再也不要見了,好嗎?”她徵然無助的掛了電話,淚水一點點的從眼中緩緩流下。
他一動不動地坐在車裡,依舊拿著未按結束鍵的手機,一直保持著同樣的動作,彷彿她依舊在那頭與他童通話。眼裡有東西輕而緩慢的滑落了下來,他知道是什麼。把臉慢慢地俯到手心裡,任那東西一顆一顆的順著手心滑落,一點一點地濡溼了整個手掌。
是的,是的,總有一天她會跟別人結婚的。她一定會跟一個人結婚的,只是那個人,是別人,永遠不可能是他。
她一輩子也忘不了他曾經從他大哥手裡拿過那些錢。就算他早在賺回第一桶金的時候就開了支票寄還給了她大哥,就算他現在用百倍,千倍,萬倍去償還,也永遠償還不了……對她來說,他是拿了,他是曾經背叛了她的愛……這些已經足夠了。那些錢,那些不堪的過往,就彷彿是架在兩人脖子間的利刃,再無法轉動一點點……因為一動,就會萬劫不復了。
他比誰都瞭解她!她那麼驕傲,那麼愛他,所以無法原諒。所謂的一次不忠,百次莫用。無論她再怎麼愛他,她都不會回去了。
若是愛,她便用力深愛。若是不願再愛,她會比誰都決絕!
這便是他一直愛著的樓綠喬!
在這一刻,他寧願她少愛他一些,或許她就會原諒了。可是她愛他,用盡了力的愛,拋棄了一切的深愛。那樣用盡全力的愛,一輩子只有一次,所以不允許他一點點背叛。
可是他卻背叛了……還有那個真實存在的孩子,她到現在還在瞞著他。若不是他請私家偵探社,他永遠都會被矇在鼓裡。
其實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