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開啟了幾條關於袁圓的新聞,多方面瞭解事件狀況。工作吧,只有工作才不會辜負你,付出多少就有多少回報。每個女人都必須明白這個道理。
她在酒店裡整整窩了一個星期,隔著電腦,從容不迫地指揮小美等人完成了所有的採訪和稿子。也終於見識到了什麼是化悲憤為力量。結果自然是不出所料的,一上市雜誌大賣,銷售量居同期之首。有話題就有賣點啊。
謝小珊高興地連連發了KISS的圖案過來:“女人真有你的。”
到總檯結清了費用,離開了酒店。外頭依舊光線明媚,點點碎金,靜靜地透過車窗玻璃,微微地灑在了身上。因是冬日的暖陽,並不灼熱,只帶了些許的溫燙。但還是多少讓人的心情有些飛揚了起來。看來這世界並不會因為你難過而停止轉動的,哎,這句話真是真理啊。
她冷靜地在某個轉角處停下了棄子,拿出了電話,按出了號碼。不過半年時間,她居然早將他的號碼牢記在心了,指間間熟悉她按下,是完全不用經過大腦思考的條件反射。她很想笑,可心底卻一片冰涼。她靜然了一會兒,最後閉上了眼,將手指重重響了一聲吼,便隨即接通了。
他那特有的聲調透過話機傳來,更覺低沉沙啞:“出差總算是回來了!你若是再不出現,我已經考慮要報警了。”
心依舊會泛起熟悉的痠疼,可她卻佯裝輕笑:“有這麼嚴重嗎?我這不是出現了。”
他在找她。她無聲無息地消失一天後,他就直接打電話給了謝小珊。而謝小珊不明就裡,以為兩人在吵架,而她正在耍花腔,按了她交代的話,說她臨時有事要出差了,而且那邊訊號不好,很難通上電話。
一旦你撒了一個謊,就得為圓這個謊再撒很多很多個謊。她亦不例外,只得將編織好的謊話,再說一次。
他沒有懷疑,只笑著溫柔款款地問了一旬:“什麼時候到家?晚上想吃什麼?”她因為還沉浸在自己的謊言裡,一下子還轉不過來。他又問了一道:“想吃什麼我去買?”
他道:“隨便吧,我無所謂。”他溫柔地道:“那你先睡一下,我很快回來。”
她搖頭:“不要了,在飛機上已經睡飽了。”他道:“那去做個SPA,我等下來接你。”
她道:“我不要……”他笑了出來:“那你要幹嘛?”
她沉吟著道:“要不,我陪你去買菜。”他微愣,心裡一陣溫暖,可是捨不得,因為去的是普通的農貿市場:“不用,菜市場很髒。”大概是出身關係,他對食材新鮮度要求很高。
她道:“沒有關係……”
門上傳來敲門聲,他對著電話那頭的她道:“稍等一下……”右手按下了內線鍵,問秘書道:“駱小姐,是誰?”
對萬居然沒有回答。他正準備起身,門微推開了一陣淡淡的香氣由遠而近地襲來,她一邊用手拂著頭髮,一邊拿著手機嫣然巧笑,杏眼微眯地款款而來。
他捏著手機,竟微微地發怔。幾天不見,才知道想念是如此之深。她如此突兀地出現在面前,光彩奪目,可卻那麼的飄忽,他總是隱隱害怕,怕伸手一碰,她就會如泡沫般地消失,留繪他一屋子的虛空。
這是她第一次來到他的辦公室,她掛了手機,目光卻定定地落在了他的辦公桌上,寬大簡潔的桌面上擺了一個木製的相框,裡頭是一張舊照片。這其實很正常,十張辦公桌,九張是這麼擺的。
照片裡的兩個人,男子穿了一身黑色的西服,女的是一件白色群子,正相視而笑,眉目彎彎,眼角眉稍都洋溢著一種醉人的幸福。
雖然看得出來已經拍了很多年了,但照片裡頭兩人濃濃的愛意卻依舊迎面襲來。彷彿隔著這麼一段的距離,隔了那麼一段的時光,還是可以感覺得到兩人之間濃的化不開的甜蜜。
可問題是如果一個已經離婚的男人,辦公室的桌子上擺著與前妻的合照,多少是有些不正常吧!
她想起方才進來的時侯,外間的秘書小姐微愣之後,便笑容熱情的樣子,看來多半是將她從出來了。他如此“大方”地擺在辦公桌上,無疑是向別人宣告他們的關係。
事實上,憑良心說,他以往和她在一起,對她也是很好很好的。什麼事情都順著她,寵著她,不讓她做這個,不讓她做那樣。以至於剛分手那段時間,她老是晃晃忽忽的,總不願意相信兩人會就這樣分手了,而且是因為他那種方面的原因。
離婚簽字那天,他坐在她右邊的位置,隔了短短几十公分的距離。她捏著手裡的筆,指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