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讓你真正原諒言柏堯的是什麼?”
水茉輕輕一笑,依舊如水溫柔:“其實當年的事情對我來說就如一直插在心裡的刺一般。無論做什麼,怎麼做,我總是無法釋懷的。後來我父親的突然離去,卻讓我開始正視生離死別這個問題。”
“我在內心深處問我自己,水茉,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這輩子也不會出現在你前面了,你會怎麼樣?你知道嗎,我無法接受。無法接受這樣的情況,無法容忍他徹底地從我和小寶的生命中消失……要麼接受要麼放棄,人生無非就是這兩種選擇。沒有第三種。在失去他和原諒他之間,我最後選擇了原諒。當然我也可以選擇不原諒,然後與他走向死路。事實證明我現在的選擇沒有錯。我聽從了我的內心。”
“如果你也遇到了像我這樣的問題,你也可以像我一樣,捫心自問一下。或許你的內心可以給你真正的答案。讓你繼續或者放棄。”
“你以前就曾經告訴過我,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但最重要的是把握自己想要的。綠喬,你一直都是個明白人,比我聰明百倍,只是這次當局者迷了。”
看來這次水茉比她看的還透徹。要麼繼續,要麼放棄,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一直拖到了父母結婚紀念日的前一天,她假裝不經意地問他:“明天是我爸媽的結婚紀念日。你……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他那時手裡正拿著資料,聞言後,驀地轉頭,衣服天塌下來,不敢相信的樣子,呃眼裡頭分明有掩飾不了的狂喜在躍動。
她別過了頭,儘量忽略,心跳卻漏了一拍,有些結巴的道:“呃……呃……呃……我只是,只是問問而已。你……可以選擇不……不去的。”
他忙重重地點頭:“去,去,去,當然要去!自然要去!一定要去!必須要去的!”頭點得那麼重,那麼用力,她真有點擔心他的頸椎。生怕用力過猛,給折斷了。
他還甚是隆重,好像跟去參加國宴似的。第二填一早讓人一連送了好幾套衣服過來,緊張地徵求她的意見。她眉頭微皺道:“都還可以啊!”
他很是不滿意,問了一次又一次:“哪一套好一點?”她懶懶的抬頭:“就那樣,都差不多。”事實上男人的衣服說白了就那幾個款式,除了顏色和細節變動外,都差不多。
他換了一套又一套的衣服展示給她看。她被他弄得煩了,有些完成任務似的隨手指了指:“這套還可以。”
他在更衣室的鏡子前晃盪了一下,似乎也覺得滿意了:“好吧,就這套。”
大嫂說她不在的這幾年,爸媽都沒有過過結婚週年紀念日。今年又正好是三十五週年,按她哥的意思,原先是準備請親戚朋友熱鬧一下的,可樓目說算了,一家人團團圓圓吃頓飯就成了,難得一家人聚在一起。
她陪著母親在園子裡剪一些花,留了他和父親還有大哥在客廳聊天。這樣也好,讓他和父親、大哥早些熟悉起來。
才一轉眼,她從花園回來就不見他的身影了。
或許被父親拖去看他收藏的古董去了,父親最喜歡向朋友展示他的收藏了。她微微一笑,心想著去聽聽父親怎麼炫耀,時不時還是以前的那套一成不變的說辭。呵呵,她都可以倒背如流的!
門虛掩著,裡頭有模糊的交談聲傳來:“想來我不用提醒你,當年你答應過我什麼?”一直未有人應聲。看來這幾個人真的在這裡……她的手輕輕地搭在了門上,政要推門而入……只聽有幾個低沉的聲音很輕卻無奈地道:“對不起,我想我做不到……”
聽口音分明是大哥和他。可他們在說的是什麼呢?他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呢?
她疑惑地止住了要推開的動作。當年?當年他答應過大哥什麼?心裡卻模糊地害怕了起來,開始一點點的冷了下去,湧起無邊無際的惶恐,好似有什麼東西要被揭開了,有東西要破蛹而出了。
樓遠喬冷笑著道:“秦慕天,你不要以為今時今日,我已經拿你沒有辦法了。前段時間我警告過你,你最好馬上離開我妹妹。否則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秦慕天的聲音有些掩蓋不住的痛苦:“樓大哥,我知道你愛小喬,你疼小喬。可是……你知道的……我也愛她。當年若不是……我不會答應你,做了這件讓我這輩子都後悔的事情。”樓遠喬冷冷地看著他,目光炯炯:“事實上你確實做了,也確實拿了我們樓家的錢,和綠喬分手了。你沒有資格在我面前說愛她……那筆錢是你自己拿的,不是我用刀子架在你脖子上逼你拿的。既然你拿了錢,這輩子就已經沒有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