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堂一圈後,宋顏眼睛頓時一亮,仔細地打量著臨近她身旁的一株蘭花,只見那株蘭花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霧氣,霧氣極淡,如若不是宋顏仔細,也不容易發現。
蘭花上籠罩著霧氣,這對於別人來說匪夷所思,但是對於宋顏來說卻不算什麼,因為在她的空間中,每一株草藥上都瀰漫著與此類似的霧氣,不過那些霧氣比這比起來也要濃郁多了。
而瀰漫著霧氣的那品蘭花明顯比沒有霧氣的要珍貴許多。那麼,是不是可以得出這麼一個結論:霧氣越是濃郁,蘭花的品相就越上乘?
為了驗證這個結論,宋顏開始仔細觀察起周圍的蘭花來。
宋顏知道鑑蘭,一看葉形,二看花苞,三看開品,在沒有花的情況下透過葉子的品相,一個有經驗的人,也能看出蘭花的品相。依照她的經驗,這株籠罩著淡淡霧氣的蘭花是宋梅,比樓下那品沒有霧氣的雪蘭要好上一個檔次。
目光掃視間,宋顏又看到了一株籠罩著霧氣的蘭花,而這品蘭花的霧氣比之剛才的宋梅要濃上一些。宋顏再細細看過蘭花的葉形,她可以肯定這品蘭花是綠蘿,其價值比起宋梅果然要更高一個檔次。
既然如此,那隻要找到霧氣最濃郁的那株就行咯,這活倒是簡單的。
但是當宋顏將這話說與趙柔柔聽的時候,趙柔柔睜著一雙黑白分明卻迷茫的眼神:“霧氣……老大你說這品蘭花上面有霧氣?我怎麼沒看到啊?”
“一點也看不到?”這下輪到宋顏迷惘了,明明霧氣那麼濃郁的說。
“沒有,絕對沒有。”趙柔柔鄭重而肯定地點頭。
既然趙柔柔都看不到,那麼普通人決計也看不到了,這倒是便宜了她。至於她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霧氣,宋顏想了想,就將其歸結為隨身空間上頭去了。
只需要用霧氣判斷,而不必一株株仔細地品味分析,所以宋顏看蘭的速度很快,幾乎是一步一株一眼,不到一炷香的時候就看了大半。而一炷香的時間對於其他人來說,鑑定一品蘭花的時候都不夠。
此時大廳裡那另外的幾人也注意到了宋顏,原本只是看到陌生人而多看一眼,但是當他們看到宋顏那速度,直接就將她定位為外行人,而她這樣隨意的態度,絕對是對蘭花的不尊重,簡直就是褻瀆。
於是,其中一位帶著藍色冠帶的中年人眉宇緊蹙,冷哼一聲:“粗俗!”
又一人接著說了一句:“粗鄙。”
第三人直接評價:“不知所謂。”
前三個人惜字如金,唯有第四個人搖頭晃腦長篇大論地教訓宋顏:“這位姑娘,你到底懂不懂蘭花?你這樣囫圇吞棗的哪裡能看的清楚?這品蘭啊,就要慢慢的看,細細的品,哪有你這樣胡亂掃過去的?不懂蘭就不要隨便上來,二樓可不是隨便誰都能上的……巴拉巴拉巴拉……”
“喂,老頭你誰啊,我們愛怎麼看怎麼看,干卿底事?”趙柔柔直接爆粗口。
“你……你……”那老頭慣常拿鼻孔看人,冷不防被人頂撞,氣惱太過,一時之間竟說不出反駁的話。
“你什麼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別人怎麼看蘭品蘭關你什麼事?別擺出一副自以為高高在上的酸臭模樣,姑娘我看不上。”趙柔柔冷哼一聲。
而此時的宋顏,則好整以暇地靠著牆壁,嘴角含著一抹淺笑,饒有興致地看著趙柔柔發飆。
那老頭被趙柔柔一翻毫不留情的話說的心頭火氣,但是他一向自詡清高淡雅,就連與人說話都是紆尊降貴,論打嘴仗哪裡說的牙尖嘴利的趙柔柔?此刻他顫抖著指尖,直直指著趙柔柔:“你還是女子嗎?竟然如此不堪教化,粗鄙至極,簡直就是潑婦,潑婦!”
“潑婦你全家!”趙柔柔雙手叉腰,直接就吼回去了,“你再罵啊,信不信本姑娘一個拳頭下去,叫你化作春泥更護花?”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她還示威性地揚揚手中的拳頭。
“噗嗤——”雙手環胸斜靠在牆壁上宋顏冷不凡笑出聲來,因為趙柔柔說話太逗了。以她藍階頂峰的實力,一個拳頭下去,那老頭絕對可以零落成泥碾作塵。
“好了好了,不氣了,為了個自以為是的酸臭秀才生氣,至於嗎?”宋顏忍住笑,拍拍趙柔柔的肩頭,說出口的話很實誠,卻也毒辣。
“你們兩個,簡直就是……”那四個老者沆瀣一氣,個個都是怒氣衝衝。但是礙於趙柔柔身上散發出的強者威壓,他們全都怒目而視而不敢破口大罵。
“呀,你們這是怎麼了?”一道溫潤的聲線在眾人耳邊響起,隨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