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實情,只有孃家站得住腳,你才有機會扶正,當然現在最要緊的是治好你的病。”見李姨娘閉著眼睛一副死氣沉沉頹廢的樣子,不由地誘之以利,“等我們拿到墨翡後,定然會有高階藥劑師慕名而來,到時候就可以請他給你治病解毒了呀。但是如果墨翡留在宋相那裡,他定然會束之高閣,短期內絕對不會用來研製成藥劑,那你豈不是要一直遭這個罪?”
李姨娘緊閉的眼眸微動,緩緩睜開,死死瞪著李夫人。
“小姑子,我說的這些話你好好想想,是不是這個理?自從你生病後,左相可曾來看過你?”見李姨娘臉上一片黯然,李夫人打鐵趁熱,說道,“你看,到了最關鍵的時候,最靠得住的還是孃家人,對吧?只有我們站住腳了,你在宋府才能更上一層樓。宋相如此對你,你就不覺得有點寒心嗎?你病了這許久,你府上的那些賤婢都蠢蠢欲動,一個個都想著法子媚主,誰能確定其中就沒有一個有心計的?如若她爬上來那可如何是好?”
李夫人翹舌如彈,一番話說的李姨娘又重新振作起來。
當年爹爹因為權勢將自己送給理國公,理國公又將自己轉送於宋曲直。當年的宋曲直還是新科狀元郎,春風得意,自己跟了他之後,從小小的侍妾開始慢慢往上爬,這些年,為了爬上那個正室位置,費了多少先耍了多少手段?然而在唾手可得的時候,失去了……這叫她如何甘心?!
確實,自己不應該心寒頹然,坐以待斃,而應該抓住一切機會爬起來!只要能讓她好起來,不管是怎樣的代價,她都願意付出!
“好,我答應你。”李姨娘手握成拳,擲地有聲道。
此刻的她臉上已經恢復了容光,煥發了生機,不再像之前那樣像枯老古樹,死氣沉沉。
“那麼,就請大姑子示下,宋相藏寶之所在。”李夫人眼底閃過一道不為人知的詭譎,她對著李夫人,笑容親切而熱情。
“你先行回去,查明瞭後我自會讓人送信到府上。”李姨娘目光灼灼,冷道。
李夫人離去後,李姨娘抬手招了管家進來,在他耳邊吩咐幾分,那管家便步履匆匆地走了。
這些年李姨娘為了宋府也算是鞠躬盡瘁,府裡到處安插了她的眼線,一旦有點風吹草動她都瞭若指掌,所以……府裡哪位侍妾想生下孩子,那是妄想!也因此,左相這麼多年膝下連半子都沒有。
不多時,那管家便回來了,附在李姨娘耳邊低語幾句,李姨娘知曉後,提筆寫了幾個字便讓那管家將信送到了李府。
李姨娘的親筆書函可是最有利的證據,佈下天羅地網的宋顏豈會放過?於是,半路上李姨娘的書信便被人偷走了,而當那送信小童達到李府門前時,他懷中又多了一封墨汁剛乾模仿李姨娘字跡的信件。
刺客聯盟多的是各路三教九流的高手,趙柔柔就是盜賊中的精英,所以她假扮之後盜信,在宋顏模仿了字跡後又還信,此一系列動作天衣無縫,那送信的小童卻茫然不知道。
李府收到資訊後,當初便將李姨娘的那封信給燒了,當日夜裡也行動了,因為他們知道夜長夢多,而且越來越多的高手在向京城湧現。
今夜的宋府已經加強了戒備。
宋顏坐在梧桐苑中,手執一卷書,愜意地看著,她手邊放置了一疊香氣濃郁的糕點,而另一邊,紅泥小爐上正煨著一壺大紅袍,如今正冒著絲絲熱氣,煙氣嫋嫋,香氣縈繞在室內。
宋顏執卷的手微微一動,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冷意。
今夜的宋府,果然很熱鬧。
釋放靈識後,她能夠清晰地感應到,五道人影遠處而來,停在宋府外面,沒過多久,又有一行十道人影從屋頂飛掠而過,與之前那夥人相聚,宋顏才這喝了第一杯香茗,她又感覺到第三撥人朝著同樣的方向飛奔過來。
而且這些武者並不是什麼濫竽充數的角色,每一個人起碼都有著綠階左右的修為,他們來到了距離宋府三百米處的一個院落中匯聚了起來。
他們身上都穿著統一的灰黑色衣服,面巾蒙臉,來到了空院之後,彼此間沒有任何交談,就連氣息也放的極為緩慢,行事作風就像是一群幽靈,不像是一般的修煉者,而是訓練有素的死士!
半晌之後,一道人影從遠處飛奔而至,並且穩穩地停在所有人的中心,而他出現的時候,原先的一群人雖然身形沒有移動,但是目光全都以他為中心。
此人也是黑巾蒙面,不過從他舉手投足間卻隱隱的透著一股強大和危險的氣勢,黑巾沒有覆蓋住的眼睛狂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