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看著她沒有說話。
薛青道:“適才我與歐陽先生商議過了,歐陽先生的意思是讓你們儲存和積蓄力量,這樣才能在再遇到危險的時候發揮更大的作用。”
篤看向四褐先生。
四褐先生捻鬚點頭,神情鄭重:“京城與其他地方不同,青子少爺這次去讀書,打交道的都是些文人墨客,更有大學士官員,這些人可不是打打殺殺的,讀書人就該有個讀書人的樣子,帶著你們這些人去,京城之地那可真是太扎眼了。”看篤想說什麼,他伸手端起茶杯遞過來,就像一個慈愛熱情的老人關愛晚輩,“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你們太弱了。”
篤伸手握住四褐先生遞來的茶杯,薛青坐在一旁饒有興趣的看著那茶杯酒水輕蕩,看著二人身形端正,看著桌面搖晃。。。。。
四褐收回了手,篤舉著茶杯到身前,道:“歐陽先生說得對,晚輩的確太弱了。”將茶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薛青在一旁道:“歐陽先生會陪我進京,篤大叔你們有更重要的事做。”
篤看向她。
薛青道:“保護好自己,保護好我們的人,增強我們的力量,我們需要人,需要變得更厲害,這樣等再遇到危險的時候,哪怕是千軍萬馬大火焚城,你們也能救我出來。”
她說的哪怕其實是指過去,篤明白這個意思,是啊那般難那般突然之下都做到了,她贊他們信他們,心頭暖暖中還有些許激盪,似乎有千言萬語要說,但到嘴邊只一句:“好。”
薛青對他一笑拎過酒罈,篤舉起茶杯讓她為自己添滿。
“我去前方讀書,我的後方就交給你了。”薛青道。
篤將茶杯的酒再次一飲而盡。。。。
薛青道:“好酒好漢當敬三杯。。。”
四褐先生打斷她,道:“好漢少喝酒,貪杯誤事。”
篤應聲是,放下酒杯,再次衝四褐先生一禮,道:“有歐陽先生陪同青子少爺去,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四褐先生嗯了聲道:“放心吧,本來就沒有什麼可擔心的,青子少爺可厲害著呢。”
篤看向薛青,鬍鬚遍佈風塵僕僕的臉上浮現笑,道:“她是很厲害,但也是個孩子。”
還是個孩子啊,薛青想著,自己都忘了有多久沒有當過孩子了,一個人父母親人在,哪怕白髮蒼蒼也能是個孩子,而父母親人不在了,哪怕蹣跚學步也不是孩子了。。。。。現在此時她還是個孩子。
她忍不住笑意散開,手像個孩子一樣捧住臉。
“不要做出這麼良善被人感動的樣子,你個騙人精。”
四褐先生冷笑說道,將菊花酒舉起對著罈子大口喝。
“竟然把我拉出來當猴耍。”
篤已經離開了,草堂裡又只剩下他們師徒二人。
薛青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人,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先生你當猴這麼久了。。。。你看你把我帶的都說錯了,先生你當我先生這麼久了,總得有些用途吧。”
四褐先生呸了聲,道:“騙人精,你把這些礙事的趕走,是為了在京城遇到危險跑的更方便。”
薛青道:“有先生你跟著我,咱們跑起來一定很方便。”
四褐先生冷笑,再次喝了口酒,道:“請問我還有幾位兄弟被抱養?免得我這次跑的時候出意外,也好提前通知我的其他兄弟們”咬牙切齒。
薛青扳著手指認真道:“還有三位,從武力值排序,歐陽先生你掛了,就該黃藥師出場,再然後是周伯通吧,最後一燈大師吧。。。”
四褐先生耳朵豎起,忍不住眨眼道:“一燈大師?最厲害的也是和尚啊?”
薛青看向他,道:“也字怎麼解?”
四褐先生將酒罈放下,瞪眼又嗤鼻,道:“這還用問,當然是我們大周朝最厲害的人是個和尚。”
薛青驚訝道:“竟然這樣嗎?我一直以為先生您是最厲害的。”
四褐先生哈哈笑一臉得意:“我當然是最厲害的,不過這個和尚說起來就更傳奇了。”又一拉臉,“這個暫且不提,你少來哄騙我,你個騙人精,你才不會這麼認為呢。”一擺手,“廢話少說,我已經幫你解決這些人了,別耽擱我喝酒。”
薛青道:“也別喝太多,收拾收拾就該進京了。”
四褐先生道:“我真去啊?不是騙人的嗎?”
薛青從一旁抽出書卷,道:“我這次進京是讀書的,先生,你可拿著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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