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好這個做到不容易啊,我會盡力的。”
回答的坦然又真誠,沒有虛套的迴避和敷衍,楊老大夫含笑應聲是,外邊有丫頭疾步進來,看到宋嬰笑吟吟的上前。
“小姐,外邊都在議論瘦翁呢。”
宋嬰輕咳一聲,那丫頭忙住口,看了眼楊老大夫,有些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我們也去買些畫嗎?”她道。
如果不是偶然發現宋嬰有瘦翁的印章,這機敏丫頭就能挽回先前的失言,楊老大夫施禮告退,看著宋嬰向內院走去,身旁幾個丫頭嘰嘰咯咯的說笑一團。
外邊都在議論瘦翁嗎?難道瘦翁的身份被人發現了嗎?出什麼事了?
楊老大夫走上街刻意的留意,然後便知道了。
“瘦翁的確是參加君子試了!”
“沒錯我看到了,雖然沒有寫名字,只有考號,但毋庸置疑,就是瘦翁的筆跡和畫風。”
“快去看啊,就在國子監門口懸掛著呢。”
“瘦翁並不是第一。。。。另有兩個更厲害的。。。”
“瘦翁竟然沒得書藝第一?”
“一個是秦梅,一個是薛青。。。”
“薛青?長安府那個薛青,不是作詩嗎?還會畫畫?”
薛青啊,君子試因為孝昭皇后的事被壓下,此時終於被人提及了,楊老大夫跟著人群來到國子監,見人群湧湧圍著門口,原來是君子試書科的作品被懸掛公佈出來。
那這小子在京城再次揚名了,這一次人也要到了,楊老大夫捻鬚笑,笑意一直保持到了回家,門開啟內裡的蟬衣亦是笑容滿面。
這是自認識以來見到這女孩子第一次這般笑,恍若從心裡開了花。
“這是怎麼了?”楊老大夫笑問道。
蟬衣道:“薛青來了。”
咿?來了嗎?楊老大夫驚喜,向內看去。。。。
“昨晚來的。”蟬衣接過他的藥箱,笑吟吟,“師父讓人說不回來,他就走了,說改日再來。”
楊老大夫笑:“你可高興了。。”又問什麼時候來的住在哪裡什麼時候入學進了屋子,蟬衣在後跟著一一答著,院子裡充斥著女孩子嘰嘰咯咯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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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佈君子試書畫是上頭大人的安排。”青霞先生道,“讓你揚名,讓你站到世人面前。”
薛青哦了聲,道:“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見上頭的那位大人?”
青霞先生道:“現在還不太方便,秦黨此時正在嚴查,不知道他們到底掌握了多少資訊,所以不敢冒險。”
薛青應聲是:“我明白,這些朝堂的事我也不懂,大人們安排便是。”又道,“只是有機會還是讓我見見,雖然不能讓我與每個人都互相瞭如指掌,但至少我與那位大人應該是沒有保留的,先生你也說了,奸黨們在嚴查且不知道他們掌握什麼資訊,萬一他們故意混淆,讓他們的人來接近試探我。。。。”
這的確有可能,青霞先生肅容,道:“剛接到一個新訊息,這次君子試取中的人成績均等同鄉試,只要來參加會試就能得到舉人身份。”
只要參加就可以保證身份,那這誘惑就讓君子試取中的二百考生一個不漏的來京城了,原本有些偏門琴棋書畫技藝,科舉並不精通的考生們是會放棄來京城參加會試的,但現在只要來過個場就能拿到功名,何樂而不為?
薛青笑道:“看來他們有了新的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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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一聲響,一摞厚厚的文書擺在了几案上。
“我已經查遍了君子試期間黃沙道往來的人。”段山道。
君子試期間黃沙道進出都有核查登記。
齊修皺眉抽出一卷文書:“這能查出什麼?她們又不會寫上寶璋公主的名字。”
段山沒有理會他,道:“黃沙道城本地的年齡相似的人我都排查了。”
齊修道:“寶璋公主不可能這麼多年一直生活在黃沙道,不用你排查,我們已經排查過無數遍,那種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道理,五蠹軍知道,也知道我們也知道。”
段山點頭:“是,黃沙道本地的人沒有問題,我又查了那一段出入黃沙道觀看考試以及做生意的人,這些人攜帶家眷和婢女的並不多,我一一排除了,所以只餘下黃沙道的考生們,寶璋帝姬極有可能混在考生們的隨從中。。。。”
齊修道:“這些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