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酒坊,撬開西廂房拿出了東西,順便拎了一罈子酒沿路返回沒多久就遇到了黃居。
“比前幾次快很多了。”薛青讚道。
黃居默然無聲,等待轉身回去,卻見薛青在屋頂上坐下來,對著前方的夜色抬了抬下巴。
“你看,那邊像不像銀河。”她說道。
黃居看去,見前方几道街後便是最繁華的夜市,冬夜雖然寒冷,但那邊依舊燈火通明,臨近年節懸掛了五顏六色的彩燈,街上必然也有不少人走動,商販拉長聲調吆喝,青樓暗巷的女妓嬉笑攬客,但如今隔的遠聽不到這嘈雜喧鬧,只能看到燈火,恍若安靜流淌的河水。
聽不到黃居的回話,薛青笑了笑,道:“居兒啊,苦大仇深是苦大仇深,人活一輩子不容易,該看看這世界的美好也要看看,來坐下,今日尚早我們看看風景。”她伸手拍開了酒罈,舉起酒水傾倒。
黃居沒有坐,站在薛青身旁,看著她積雪上盤膝而坐仰頭飲酒。
那酒水也像銀河,白雪映照下閃閃。
“我在這京城也有很多熟人的。”
薛青伸手指著前方這邊點點那邊點點。
“。。那裡是楊老大夫家,他和蟬衣現在都沒睡呢,我要是去了,蟬衣會給我做一碗熱湯麵。。。多放辣子嘖嘖嘖。”
“。。。還有那邊,是張蓮塘家的商鋪。。。他們都知道我你信不信?我去說我是薛青,他們會把我當座上客。。。。”
“。。。那邊是柳家的,嗯,柳家的也沒問題,前幾天還跑來給我送錢送衣服,竟然還對國子監的門房說我是姑爺。。。。”
“。。青霞先生住那邊,不過我現在去了肯定要被他訓斥。。。”
薛青拍著酒罈笑,又收了笑。
“。。但我哪裡都不能去。”
旋即無聲,似乎從未說話。
黃居依舊不言不語,在她身後站著,寒夜裡高高的屋簷上一高一矮身影融入夜色,似乎過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間,薛青站起來。
“時間差不多了,先生很壞的,會故意扇風讓香燃的快。”她笑道,將酒罈抗在肩頭,“走了,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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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有很多人。”
路過一條街時,黃居忽的說道,指著前方一片黑暗,並不見半點燈火人影。
薛青嘻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