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離開。
他躺在地上,認真地數著沙粒,一天,兩天,三天。。。。很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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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漠邊上有一頂帳篷,晚上亮著燈火,就像那些孩童們歸去的溫暖的家,小小的腿腳加快了速度,踉踉蹌蹌也迫不及待,他也有一個家有一個燈火等著他,但也僅僅如此。
帳篷前擺著飯菜,帳篷前燈火照不到的地方蹲著一個人影。
沒有迎接歸來的問候,更沒有對一身傷的關切,小小的身影蹲下來,捧著冰涼的飯菜慢慢的吃著,然後慢慢的走回帳篷裡。。。。
“這些能治你的傷。”有聲音在後響起,同時有一把乾枯的草根扔來。
小手伸過去想要撿起,乾枯的草根卻如同被繩子拴著一般又滑走。
“想要,自己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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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荒漠裡亮著小小的火把,照著小小的身影在奮力的揮動著木棍,挖出一道道壕溝,翻出一棵棵乾枯的草根藤蔓,小手偶爾抬起擦拭口鼻上的血,但並沒有擦去血跡,反而摸上更多。。。。小手上也不知什麼時候被割破擦破流血。
一棵不對,兩棵不對,三棵。。。。。很多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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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如沙越過越多。
“七娘來了!”
伴著喊聲,曾經笑鬧不屑的孩童們帶著幾分戒備。。。打架也不再靠拳頭,而是各種工具,鞭子刀槍。。。。沒有畏懼沒有遲疑,沒有工具石頭就是工具,拳頭就是工具。。。。
混戰越來越久,倒下的數沙粒的時間越來越短。。。。
嘩啦嘩啦地面的沙土被翻開的也越來越少。。。。
一隻手斜著插石頭縫裡,一根根隱藏的蔓草被拔了出來,一隻腳踢翻了一根斷木,兇猛的毒蛇仰頭吐著信子。。。。
草根被嚼爛,毒蛇被一把捏碎了頭,噴出的毒液混合在草根中。。。。半大的孩子扯開自己凌亂的衣衫,將其抹在一道道傷痕上。。。沒有絲毫的停留,如同羚羊一般在沙丘間跳躍而去。。。。
帳篷依舊是帳篷,蹲在帳篷邊的人依舊像石頭,砰的一聲,大石頭旁多個小石頭。
大石頭的腳下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跡以及圖畫。
小石頭捏著小木棍貪婪的飛快的看著寫畫,風不斷的吹來,沙土上的字畫在飛快的消失。
字畫越來越多,消失的也越來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