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停頓下,“李知府這個讓管家親自去送吧。”
婢女應聲是接過去了,張蓮塘再看向桌子上,原本厚厚的信此時只剩下一封了。
“這應該是七天前的。”
人離開長安府已經月餘,考生們行路緩慢又需要歇息吃喝,一去要二十多天,但快馬日夜不停的話信十天可到,上一次來信是在途中,那這一次是考試開始了,他伸手拿起拆開,熟悉的字飛揚入眼簾。
“。。。蓮塘哥,不妙呀,仇人相見啦。”
恍若那少年盤坐面前,眉頭維揚,話說的嚇人,神情卻依舊平靜。。。。頑皮呀。
張蓮塘嘴角微揚,看向書桌一旁鎮石壓著的一封信,摺痕明顯,可見時常翻閱。。。。。這仇人自然是那封信上提及的客棧一行人。
“吃不得一點虧。”他道,“非要結仇,這下你可有事做了。”低頭看信,信上小字圓潤秀密密麻麻。
“。。。。。是西涼人。。。。這群西涼人還很厲害呢,禮科竟然拿了滿分。。。”
“。。。當然我也很厲害,我們也拿了滿分。。。”
秋夜清冷,窗外美人蕉搖曳,遠處隱隱有犬吠聲聲。
。。。。。。
。。。。。。
七月下夜風已涼,原本沉寂的小院裡點亮了兩盞燈,一瞬間鮮活。
散著頭髮只穿著短衫小裙的暖暖蹬蹬跑來,手裡託著一個小竹籃,裡邊滾著一顆顆果子,有桃有棗子燈下閃著熒光,踮著腳擺在桌子上。
“薇薇姐姐,吃果子吧,新鮮的。”她道。
坐在椅子上的婢女笑著應聲是,伸手拿過一把遞給暖暖:“暖暖也吃。”
薛母拎著茶進來,道:“暖暖去睡,太晚了。”
暖暖已經坐在腳凳上:“不要,我也要聽少爺說話。”
婢女起身:“太太不要忙了。”自己接過茶,待薛母坐下才再次坐下。
薛母道:“你這麼晚還來一趟,也沒什麼好招待的。”又笑,“叫什麼太太啊。”
婢女道:“青子少爺要中狀元的,嬸子當然要做太太。”一面展開信,“我給太太讀信吧。”
薛母說聲好雙手放在膝頭握緊,神情些許歡喜些許緊張,盯著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