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含笑:“以後就可以哭了。”
四大師笑了笑,道:“去吧。”
宋嬰施禮應聲是,沒有再遲疑邁過門檻走下臺階,身後廟門關上。
。。。。。
。。。。。
看著宋嬰走過來,陳盛王烈陽等人邁步迎來。
“殿下。”他們施禮道。
宋嬰點點頭,回頭看了眼寺廟,廟門緊閉,內裡也悄然無聲。
“回宮吧。”她收回視線道。
隨著一聲令下,儀仗擺動官員們走動,寺廟前變得熱鬧,退後的京兵禁衛密密麻麻散佈圍攏,雖然就在京城城門外,但先前城中的黑甲衛還沒有全部捉拿,更不知道城外還有多少黑甲衛潛藏,寶璋帝姬此時出行真的很冒險。
“孤一直在危險中。”宋嬰道,“所以也就沒有所謂的冒險。”
王烈陽道:“殿下放心,京城裡外是不會有亂兵的。”神情恭敬又自信。
宋嬰對他點頭道:“王相爺辛苦。”
王烈陽施禮道:“臣之本分。”
宋元在一旁道:“有什麼話回宮說吧,外邊還是太危險。”
宋嬰邁步,但沒走幾步腳步一頓,手按住心口,面色僵硬。。。。。
“殿下。”
低呼聲四起,季重第一個扶住了宋嬰,陳盛宋元王烈陽也疾步圍攏。
“怎麼了?”
“太醫!”
幾人焦急不安喊道。
四周的隊伍變得更加雜亂,蟬衣疾步從佇列中走出來,宋嬰擺手制止,扶著季重站直身子,道:“沒事沒事,只是適才。。”欲言又止。
陳盛道:“適才如何?”
適才只聽到四大師與她在門口說了幾句話,在皇寺裡發生了什麼事他們都不知道。
宋嬰笑了,壓低聲音道:“不要告訴別人,適才和四大師吃的那頓飯,不太好吃。”
飯啊。。。
吃的東西啊,那沒事,就是難吃一點,陳盛和宋元都鬆口氣,蟬衣也俯首退了回去。
王烈陽笑道:“齋飯嘛都不好吃,這位四大師修閉口禪,是個苦修,吃的東西估計也是苦修。”
宋嬰想了想,點頭道:“是有點苦。”抬手示意繼續,自己也邁步向前坐上車駕。
儀仗齊動,在官兵文武百官的擁簇下向城門而去。
寺廟前恢復了安靜,因為京城的戒嚴,城門附近並沒有閒雜人走動,更沒有人來寺廟窺探。
安靜的寺廟裡忽的響起乾嘔聲。
後院一棵樹被人猛地抱住,那人彎腰嘔吐,啪嗒一聲頭上戴的佛冠跌落,袈裟拖地沾染了嘔吐的汙物,精美的禪杖扔在一旁,整個人狼狽不堪。
“放了什麼鬼東西啊,比屎都臭。”
四大師喃喃道,想要吸口氣緩緩,結果嘔吐物的味道傳來,頓時再次摟住樹嘔吐起來。
“聞著沒味道,吃著才有。”
“這小兔崽子,黑心啊。。。”
“嘔。。。”
這一番嘔吐並沒有阻止四大師說話,一邊嘔吐一邊罵罵咧咧,說的話超過了先前所有的。
過了好一刻,四大師才扶著樹站直身子,又忙捏著鼻子跌跌撞撞走開,佛冠禪杖扔在原地不理會,一邊走一邊被袈裟絆到,又刺啦扯下來扔掉,人一步進了一間屋子。
這是寺廟的廚房,裡面空蕩蕩無人,鍋碗瓢盆散落,四大師並沒有到處尋找,只略看了眼,便一步到了後牆,雙手一扶,人便貼牆而上直到高處窄小的用於排風的後窗前,遍佈塵土的窗臺上有一道淺淺的痕跡。。。。。
“廢物,還留下痕跡。”四大師罵道,人旋即跌落輕飄飄邁出了門,在院子裡四處搜尋一邊,並沒有看到人,也沒有任何痕跡。
已經走了。
就像從未來過。
四大師站在院落裡,明亮的日光照在枯皺的臉上,神情不似先前那般莊嚴,皺紋交錯似苦似悲似無奈。
最終輕嘆一聲。
“算你有自知之明,知道我厲害,下毒是瞞不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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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仗進了皇城,百官們徹底的放鬆下來,聽到宋嬰說了聲散朝便都齊聲高呼千歲要散去。
王烈陽俯身抬起頭,道:“殿下辛苦了,手書在登基之前要不要去皇陵拜祭一下先皇皇后?”
手書。
原本要散的官員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