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身風雪,眉毛鬍子都結滿了寒霜,聲音沙啞的說道。
“但又發現了秦梅的行蹤,再加上黑甲衛的截殺,就被她逃脫了。”
袁知府不解道:“那怎麼確定是來我們這裡了?”
將官道:“她最後的行蹤是在長安府附近,且有人舉報說她進了長安府。”
袁知府道:“舉報可有確信?”
將官搖頭道:“自從那次舉報後,就再沒有訊息,不管怎麼說,這一路接到的舉報資訊還是很準確的,所以薛青極有可能藏在長安府。”
袁知府遲疑道:“城門一直嚴查並沒有。。。。”
“嚴查其實沒有什麼用。”將官打斷他道,“薛青一定改換了相貌。”
目前來說這已經是大家都知道的事,袁知府點點頭道:“早有猜測薛青會來長安府,本官有防備,定要那逆賊逃不出長安府。”一面高聲喚來人。
才安靜片刻的知府衙門再次變得忙碌。
。。。。。
。。。。。
大雪覆蓋的長安府被急促的馬蹄聲腳步聲犬吠聲驚亂,積雪飛揚。
犬吠聲在耳邊,橋洞因為馬蹄腳步而晃動,其下睡著的乞丐驚醒,看著濛濛晨光才發現天亮了。
竟然一覺睡到了天明,沒有像以前那樣被凍醒?昨晚的木柴能燒這麼久?乞丐不可置信的看去,卻見那篝火早就涼了,但自己身上還暖和和的。。。。身上?乞丐低頭看著身上多出來的一件斗篷。
斗篷灰撲撲的顯得破舊,但內裡卻有毛皮,所以很是暖和。
這個斗篷。。。。。
犬吠陡然逼近。。。
乞丐這一次反應迅速,伸手掩住胸口。。。。
“是饃饃,是半塊饃饃!”
尖叫聲犬吠聲官兵的呵斥聲響徹橋洞。
一個官兵將狗嘴裡的半塊饃饃拿下來扔在地上,再看滾在地上的乞丐,擺頭道:“搜。”
他一個乞丐有什麼可搜的!乞丐想到,兩三個官兵湧上就扒他的衣裳。。。。。乞丐驚叫著,破斗篷破毯子破上衣被撕開,**上身髒臭瘦弱,一根根肋條可見。。。。。
“行了。”為首的官兵看了眼,制止了還要再扒褲子的官兵們,擺頭道,“走。”
呼啦啦的腳步聲兵器碰撞聲伴著犬吠離開,驚魂未定的乞丐被寒風吹得哆嗦醒過神,忙胡亂的將衣服往身上裹,聽得寒風中傳來官兵們的對話。
“。。。也是奇怪了,這些狗最近都喜歡吃饃饃了。。。。”
“。。。大概是骨頭吃膩了。。。”
那真是賤狗!乞丐啐了口,看著滾落在雪地泥汙中的半塊饃饃忙上前撿起來,擦了擦就往胸口塞,塞了一半又停下,這饃饃已經被狗咬了兩次了,看來不適宜在這世上久留,就不用等到餓極了再吃,還是先吃了吧,要不然再被狗叼去真被吃了就糟了。
他大口大口的啃著饃饃,身子暖和,饃饃還沒變硬。。。。。身子暖和,乞丐看著裹在身上的斗篷,這是昨晚那個乞丐的。
真夠大方的啊,這一個斗篷能保住一個乞丐過冬的命,因為什麼?乞丐看著自己手裡的半塊饃饃,這個嗎?嘖,傻子嗎。。。。。
急促的腳步聲再次從橋上傳來,乞丐忙將饃饃往嘴裡拼命的塞,一面探頭看去,還好這一次只有一群官差,並沒有帶狗。。。。。。
。。。。。
。。。。。
街上除了官兵們奔走,趕早拜年的人也開始走動,除了親朋好友晚輩,學生們也會上門。
社學周先生家裡此時濟濟滿堂,拜過年被周夫人招呼著吃茶點,年輕人們聚集在一起說笑熱鬧。
“今日我做主,不用怕你們先生。”周夫人道,“想玩什麼就玩什麼。”
年輕人們便跟著起鬨,很快在側堂裡玩牌下棋投壺。
叮的一聲輕響,一支木箭穩穩落在銅壺裡,四周的年輕人們拍手叫聲好。
“樂亭哥這次玩的非常好了。”一個年輕人說道,伸手接過樂亭遞來的箭筒。
樂亭笑道:“熟能生巧。”
二人擦肩交換,低語。
“訊息是真的?”
“是的,劉蘊年前已經接替他父親在衙門當差,天不亮的時候看到外邊的官兵進來,聽到他們說薛青在長安府。”
一語落二人站開,那年輕人繼續投壺,樂亭則後退到旁邊的年輕人中。
“那些官兵是一路追緝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