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他們倒不至於跟外邊那些人一般狂熱。
“這小女子,靈哦。”他們只道。
一個靈字足矣,靈這個字可是老天爺賞的,不是誰都能有的。
小女子春曉正一襲男裝施施然穿過眾多女子中,似乎真把她當做了男子,青樓的女子們第一次遵從了男女大防紛紛避讓,看著這個幾乎是不施粉黛的小女子,小女子神情平靜,眉眼如同身後負的劍一般清冷。
不就是長安城的一個小姐兒,怎麼還孤傲清絕了?現在的鄉下人都這般氣質了嗎?
“那首詞…。的緣故。”
嘈雜的臺下散座不少書生文人,並沒有像其他俗人一般狂熱追問議論那女子,臉上是另一番的狂熱。
“是六州歌頭…從未聽過…不是前人所做。”
“可記下來了?”
“拿紙筆來…”
“不如請那女子來說一說…”
“這時候只怕不好請。。”
書生們向四周看去,見有不少雜役小廝在迴廊中疾步向一個方向走去…還有更多的包廂門開啟有人走出來,目標不言而喻。
在他們找紙筆的時候,角落裡一張桌子上坐著的一人已經提筆在紙上認真的寫起來。
這邊燈火昏暗坐著兩人,一個男子,一個卻是女子,男子相貌普通二十多歲穿著富貴就像京城裡常見的有錢少爺一樣沒有什麼奇特吸引人之處,那女子亦是穿著綾羅,看身姿不過十三四歲,額前垂下細紗遮住了面容。
青樓雖然不禁止女子進來,但約定俗成女子們都不踏足,不過總有驕縱好奇的女孩子出現在青樓,膽大的自己帶著丫頭闖進來,膽小的纏著家人兄長作伴來,來了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坐一坐唱些點心看個熱鬧,青樓裡也不會為難她們。
此時這一桌大概就是忠厚的兄長無奈帶頑皮的幼妹吧。
這女孩子很快停筆寫完了,一旁侍立的婢女接過筆,一面俯身看紙上。
昏昏燈下,字跡清麗俊逸“少年俠氣交結五都雄…”正是適才春曉舞劍唱的詩詞。
“小姐啊,這首詞真好。”婢女道。
女孩子點頭道:“是,非常好。”自己端詳一刻,“我寫不出這般。”轉頭吩咐,“去問問適才那女妓,作者是誰。”
婢女應聲是混入人群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