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政客,扭頭看門邊,“今次怎麼他們來的這麼晚?我出去看看。”
青霞先生點點頭,看老僕出去了,端茶慢飲,這次點的茶是菊花茶,不由想起去年薛青重陽節送的菊花茶和菊花酒,薛青啊,會試是沒有問題的,雖然他們斟酌安排她在會試中的成績,但就算沒有安排她也會考的很好。
雖然進京後幾乎沒有接觸,她在國子監的成績還是送到他這裡,他都仔細的看了,書讀的很認真,文章做的也很好,是真的在讀書在學習,除卻她的身份,除卻跟人蹴鞠,除卻殺人之外。。。。。。也是個真正的讀書人。
青霞先生抿茶笑了笑,門被拉開。
“想到什麼好事啊,青霞先生這麼高興?”有聲音說道。
如果是康岱他們,老僕不會通報就是這樣隨意的進來,但這個隨意進來的人聲音卻並不是康岱他們。
青霞先生轉頭,看到齊修走進來,在他身後四個黑甲衛。
嗯。。。出事了,青霞先生慢慢的繼續抿茶沒有驚慌惱怒平靜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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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嗎?”
薛青看著門外的康岱低聲問道。
康岱點點頭又搖搖頭低聲道:“僥倖是死了,但死之前還是點出了身份,在這裡不要說了,去見見相爺吧。”
竟然死了,薛青回頭看了眼,見四褐先生還在屋子裡鑽來鑽去。。。。。。
“黃居啊,你看好家啊。”她說道,“我出去一趟。”
這家有什麼好看的?康岱心道轉身先邁步,聽得身後恍若是自己心裡的聲音被人喊出來。
“。。。。這破家有什麼。。。誰偷你的。。。這些都是我的。。。”
是那個被叮囑的下人書童嗎?聲音太老了,且什麼下人這樣沒規矩說話,當然現在不是理會這個的時候,康岱負手在後,道:“沒多遠,走著去吧,街上也可以看看。”
薛青應聲是在後跟上,走出巷子來到街上,看著一隊人馬疾馳而過,再聽路人的議論,她大概明白髮生什麼事了。
“。。。所以現在是亂抓人?”她低聲道,“是在迷惑吧,不是說已經點出了?”
康岱腳步微頓,避讓前方走來的人,向另一邊挪了挪,回頭低聲道:“應該是,具體的聽相爺說吧。”
薛青道:“相爺知道的很清楚啊。”事情才發生就什麼都知道,也就是說刑部那邊也有人?人的地位還不一般?
街上不是談話的地方,看康岱神情不安也無心談話,薛青也不再問了,跟著他沿街而行,看前方人頭湧湧嘈雜,高大的酒樓茶樓鱗次櫛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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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修拉開椅子,在青霞先生對面坐下,四個黑甲衛站在門口。
“說起來,我跟林大人你還算是同窗。”齊修說道,神情幾分感嘆,“當年同在梧州求學,一轉眼都二三十年了。”
青霞先生道:“陳年舊事不提也罷。”
齊修自己斟茶,看他道:“既然是陳年舊事,青霞先生又何必參與?”
青霞先生道:“齊修,有些事永遠不陳。”
齊修將茶一飲而盡,道:“你這是承認了。”將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桌子上,聲響在室內迴盪,但沒有人受驚,“林樾,如今的日子不好嗎?你這又是何必?”
青霞先生搖頭道:“做事是不能以日子好壞論之的,這世上的事必須有個公道,錯了就是錯了,再標榜的花團錦簇風平浪靜,也不行,齊修,你又是何必?功名利祿難道先前你沒有嗎?為什麼要做這等事?”
齊修靠在椅子上吐口氣,撫了撫鬢角,道:“先前我有功名利祿,但以後我也要功名利祿啊,一個死人給不了我,我總得再尋條路吧。”
青霞先生道:“路走錯了,還能回頭,猶未晚矣。”
齊修哈哈笑了,道:“林樾啊,我再回頭,也比不得你們了。”搖頭,“這就是為什麼我今日連勸你投誠都不勸,因為有些事一旦做了,就沒有回頭路,我也知道你也不是房覽那種人。”
青霞先生道:“那還等什麼,走吧。”
齊修坐著沒動,再次斟茶,道:“不急,喝完這壺茶吧,以後沒得喝了。”
青霞先生道:“茶這種東西解渴打發閒暇而已,以後喝不到也沒什麼可惜。”
齊修笑了笑不與他爭論,果然端著茶認真的喝,青霞先生的視線看向窗外,日光已經傾斜,明亮刺目中添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