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著的婦人邁步要走出來,而看到那婦人的動作,男人更加焦急,發狠一腳將小童踢開,這一次用了大力,小童被踢得跌向一旁,好巧不巧的一頭撞在牆邊的石磨上,哇的一聲大叫哭聲停下,軟軟的靠著石磨滑倒下。。。。。。
耳邊有不同的喊聲。
“虎子!”這是姐姐的驚叫。
“啊,宋大人!”這是陌生的婦人聲音。
“娘娘您快帶她走,不能耽擱了!”這是爹爹的聲音
姐姐呢?
院子裡的唯有的兩盞燈籠似乎被風吹滅,天地間陷入黑暗。
。。。。。。
。。。。。。
“他的頭是被撞傷然後就成了這樣?”
屋子裡薛青的聲音忽的響起,打破了宋元說完話後的沉默。
宋元轉過身,道:“是,醒了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只喊姐姐,找姐姐,姐姐藏起來了,連爹孃都不認得了。”
“他的記憶只停留在當晚那一刻了。”宋嬰說道,轉頭看身邊的宋虎子。
因為被帶過來,宋虎子沒有再癲狂哭鬧,坐在宋嬰身邊乖巧安靜。
宋嬰撫了撫他的頭。
薛青道:“那還真是巧,我也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算什麼巧,想的什麼跟什麼呢,宋元皺眉,看她一眼,要呵斥又收回去,轉過頭看前邊,道:“你,見見你娘吧。”
薛青看向前方,這是一間靈堂,香燭嫋嫋,靈牌後是一口棺槨,室內擺放了無數的冰塊,寒意森森。
“她一直等著見你一面,現在。。。”宋元道,話說到這裡再也說不下去,掩面淚如泉湧。
薛青哦了聲邁步上前,宋虎子沒有吵鬧跟隨,坐在椅子上乖巧的縮肩,還對宋嬰噓聲:“別說話哦,小聲。”
宋嬰撫了撫他的頭,含笑點點頭。
薛青站到了棺槨前,內裡還有一具冰棺,躺著一位宛如沉睡的婦人,薛青俯身認真的看,這婦人的頭髮全白,面容疲老,五官與宋虎子肖像,與自己。。。。。她抬手輕輕撫臉。
“她這麼多年是真的病了嗎?”她問道。
宋嬰點頭道:“是,自從那晚後孃就病了,延醫問藥這麼多年始終難解,大夫們也都說沒辦法,心病難醫。”
宋元走過來看著其內的婦人,淚流滿面,手重重的拍打棺槨,道:“你怎麼就不能等一等,這不是見了嗎?這不是都好好的嗎?你怎麼就。。。”泣不成聲。
薛青輕嘆,道:“可憐。”
可憐?半點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