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自願的。”
自己燒的?
殿內的官員們神情不由再次驚駭。。。。
宋元抬頭看著宋嬰,恍若又看到了那晚,那個小小的脫下了錦繡衣衫,換上了驛丞小女粗布花衣衫的女童,站立在黑夜裡,四周火光騰騰,映照的她忽隱忽現。。。。。
“。。嬰。。。嬰。。。你怎麼跑出來了。。。快回去啊。。。”
那女童安靜的背懟著他似乎沒有聽到,只看向前方大火洶洶的府衙方向。。。痴痴的。
他不敢也不能高喊她,只能急切的向她跑去。。。。。
那小女童忽的轉過身從一旁燃燒的火堆中抽出一根木棍,木棍亦是燃燒著,火苗跳躍,映照著女童粉嫩的稚氣的臉,然後她閉上眼,將臉貼上火苗。。。。。
啊。。。。。。
慘叫聲劃破夜空,與四面八方的慘叫哭喊混雜一起,女童倒地翻滾。。。
宋元亦是從喉嚨發出呼聲,噗通跪地。。。。。
“殿下啊。”他俯身哽咽。
。。。。。
。。。。。
“這是我女兒,公爺這是我女兒。。。。。。她才四歲啊,不懂事跑出來找我了。。。。”
男人抱著昏迷的女童對著黑壓壓的鐵甲兵又是哭又是喊。
“孩子她娘,孩子她娘啊。。。”
他看向前方,荒野上一輛馬車停著,有一個婦人抱著孩童的身影站在那裡。。。。。。聽到他的喊聲,似乎要過來,但不知道是被嚇壞了還是懷裡抱著的孩童太重,跌跌撞撞沒幾步跌倒在地上,嗚嗚的哭聲傳來。。。
“公爺,我的女兒受傷了。。。。。我的女兒。。。”
身後大火逼近,整個城池已經化作火壇,火壇外則是黑黑的黑甲衛,將其團團圍住,似乎不允許半點火星迸出城池的範圍,更不用說人。
“公爺。。公爺。。。她們是跟我來的。。。是我的家人。。。”
男人抱著女童苦苦哀求。
有高大的身影從佇列中走來,在馬上俯瞰男人懷裡的女童,小小的縮成一團,花布衣衫被燒的一片,頭髮也燒成捲曲,一邊小臉被火舌舔過血紅皮肉炸裂,讓她整張臉都扭曲變形。。。。。
“去吧。”男人擺手。
黑甲衛如同海水被劈開一條路,一條生路。。。。。。。男人抱著女童跌跌撞撞的向前奔去。
。。。。。。
。。。。。。
宋嬰轉過身,拂袖在身後。
“雖然見過孤的人不多,但這張臉,還是不見人的好。”她道,邁步向御座,“燒一張臉又算什麼,母后整個人都燒了。”
殿內鴉雀無聲,宋嬰的腳步停下,站在臺階上回頭。
“孤當時年幼記得事和人並不多,只有這幾位深受父皇信任常進出宮廷常被提及的,其他人你們認不得孤,孤對你們也沒什麼印象,當然孤可以打聽出你們的種種事,奇聞異事**。。。。”
宋元本就替秦潭公窺探朝中諸官**,宋嬰如果要知道還真是輕而易舉的事。
“然沒有必要,孤就是孤,你們從來都陌生的,孤也對從來對你們都陌生的。。。。。”
宋嬰說道,邁上臺階站在御座前,抬頭看著這座大殿。
“孤只是對這個皇宮熟悉,對父皇母后熟悉,對屬於孤的東西熟悉。。。”
她抬手指向御座上方。
“季重,取玉璽。”
。。。。。
。。。。。
玉璽?
玉璽!
官員們頓時譁然,嘈雜聲才起就見一人影似從地下冒出,彈向御座上方,伸手攀住彩梁棚椽。
“將第七根椽子按下去。”宋嬰道。
殿內的官員們嗡嗡聲一片,忍不住向前湧來,而陳盛等人則攔住不許他們靠近,尤其是秦潭公等人。
這邊季重已經按下,咯噔一聲響,人砰的落地在宋嬰面前單膝跪下,手中託著一個小匣子舉起。
宋嬰伸手就在季重的手裡將匣子輕輕一按,匣子開啟,宋嬰將其中之物拿起展示與眾人。
和氏之璧,雕螭虎鈕,始皇帝之篆,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傳國玉璽!
陳盛舉笏板跪倒高呼萬歲,其他官員們下意識的跟隨,殿內頓時呼啦啦的跪倒一大片,唯有秦潭公等幾十人散立,視線都看想宋嬰手裡的玉璽。
“玉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