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盛點點頭,回話的男人如影子般退了出去。
這邊薛青輕輕揉了揉臉,接過石慶堂捧來的熱茶。
“是多喝了一些,盧翰林不好糊弄,還好我古樂技藝高超,讓他沉迷不再注意我。”她說道,眉角飛揚帶著幾分得意。
自從考上狀元之後,越來越得意了,陳盛笑了,道:“知道殿下有分寸,做得很好。”
薛青笑了笑,沒有否認也沒有謙虛,道:“叫我來什麼事?王相爺那邊出什麼事了?”
聽她問,不待陳盛說話,康岱抬袖子按了按臉,聲音哽咽道:“潤澤先生,捨身了。”
薛青神情愕然,似乎沒聽明白:“怎麼回事?”人也站起來,神情驚訝,“他也暴露了嗎?”
石慶堂忙道:“不是的,殿下。”嘆口氣悶聲道,“他在王相爺家自盡了。”
“為,為什麼啊?”薛青急聲道。
“為了指罪秦潭公。”康岱道,又補充一句,“就像殿下在金殿上那樣做。”
陳盛請薛青坐下,道:“潤澤先生捨身成義,揭開了當年秦潭公弒君的證據。”讓康岱將事情經過講來。
“我與潤澤先生不是一起去的,在王家遇到後說了幾句話,為了避嫌並沒有多言,落座也分開。。。。”
“他並沒有與我說如今境況的事,因為我要說這個,他反而制止我,叮囑赴宴的時候就做赴宴該做的事,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才是最正確的應對。”
“後來他與人喝酒說笑。。。。我轉了一圈回來就不見他了,說是更衣去了。。。”
“然後再見就吊在了高樓外,懸掛著那張條幅。。。。”
說到這裡想到適才的景象,康岱再次聲音哽咽。
“我沒想到,我一點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做,雖然他先前讓青霞。。。。”
話到嘴邊察覺失語忙及時的咳嗽幾聲,吸了吸鼻頭掩飾,才接著道。
“。。。先前青霞先生之死,潤澤先生很是震撼敬佩,認為死得其所,我沒想到他也會這麼做。”
屋子裡的人都沉浸在悲傷震驚中,沒有人在意他的磕絆,薛青更是抬手掩口鼻用力的吸口氣,道:“他這麼做你們一點也不知道。。。”
石慶堂道:“他知道如果讓我們知道,讓殿下知道的話,一定會阻止他的,所以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