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餘下的人們便安心了很多。
“蔣大人。。您不用搜身。”
一個官員笑道,伸手扶住蔣顯要解衣的胳膊。
“只需要問一下當時在哪裡與何人一起有誰人作證便可以了。”
蔣顯道:“這問的太簡單了吧?不去大牢裡好好查一下?”
宋元在一旁哼了聲,道:“人太多了,大牢裡沒地方。”
蔣顯冷眼看他,宋元也毫不忌諱冷臉,那官員在一旁笑著打圓場,道:“蔣大人,多擔待啊,此事真的非同小可,大家也是沒辦法。”
伸手不打笑臉人,蔣顯語氣緩和,道:“此事當然非同小可,天子腳下繁鬧之地眾目睽睽之下,朝廷命官被殺,如果不嚴查民心難安。”
官員鄭重點頭道:“大人說的對。”
蔣顯道:“但也不能亂抓人,引得民眾驚亂反而有可能被兇徒趁機逃脫。”
“有蔣大人在這裡壓陣,民心可安。”官員鄭重道。
蔣顯道:“來吧,該怎麼查就怎麼查,大家現在都一樣。”看著一旁站著的刑部吏員,“今日我與康岱。。。”一面說一面指著身後的幾個男人什麼時候來的坐在那間房陪坐的妓女是誰一一說來。
官員退後一旁,吏員安靜的記錄,不時的詢問兩句。
“還有,那邊的是我的子侄。”蔣顯又道,“而那幾個是長安府的學生,嗯,和西涼人蹴鞠賽的幾位,你們也都知道,蹴鞠賽贏了,養傷多日,今日他們要聚在一起吃頓飯,讓他們少年人在酒樓尋歡作樂我也不放心,就讓他們在眼前來。”
吏員點點頭,看著已經站起來的十幾個少年們,自有人去登入他們的名字,詢問他們當時在哪裡在做什麼,是否都在場,少年們一一的答了,也有夥計作證,只是。。。
“事發時他沒在。”那夥計顫顫說道,伸手指著一個少年。
身為京城酒樓的夥計,見多識廣最知道刑部問案的厲害,那群刑訊酷吏可不敢欺瞞,若有一點遺漏哪怕是無辜的也能要了你的命。
“你叫什麼?”文吏警惕,看向那少年。
“薛青。”那少年道。
。。。。。。
。。。。。。
“薛青!”
站在那邊的宋元立刻轉過頭來,哈的一聲道。
“果然你。。。”
他的話沒說完,蔣顯道:“事發時他跟我們在一起。”
康岱示意薛青走過來,道:“是的,我去叫他來的,大家要聽他的作詩。”
先前的官員攔住要說話的宋元,看著走過來的薛青,道:“作詩嗎?不知道做的什麼詩?”
蔣顯這邊的一人道:“上元詞,可惜只有一句,就被這事給打斷了。”神情遺憾又幾分惱怒,似乎怪段山死的不是時候。
一個夥計在一旁低聲作證,自己拉開門請他們看錶演時這少年正念詩,他甚至還記得唸的是什麼。
“東風夜放花千樹。”夥計喃喃道,雖然他對詩詞不感興趣,但不知道為什麼會將這句詩詞記得這麼牢,大概是因為聽到這句詩的時候,再轉頭就看到人頭落地鮮血噴湧的場景太深刻了。
那一刻真的好像是一棵樹陡然綻開了無數的花,刺目絢爛。
負責查問的吏員沒有這種感觸,只簡單直白的記錄段山頭斷時在作詩,其時誰誰以及夥計誰誰為證,寫到這裡停頓一下,抬起頭環視蔣顯等人,道:“那自始至終你們都在一起,沒有誰離開過?”
蔣顯等人都點頭。
去茅房不算,還有一個人心裡自言自語,去茅房那麼短的時間怎麼可能殺人,自己又失笑,這不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幾個文吏核對了一下記錄,便對宋元道查完了:“沒有問題。”
宋元只裝作沒聽到,先前那官員將文冊仔細的看了遍,含笑道:“蔣大人你們可以離開了。”
蔣顯道:“查好了嗎?可要查好了,否則我們離開後再來查問就沒這麼容易了。”
官員笑道:“大人說笑了。”卻並沒有承諾不會再查問,至於日後會不會查問自有日後的辦法。
蔣顯也沒有去揪他的含糊字眼,日後要查問也自有日後應對的辦法,拂袖道:“走吧。”
一眾人向外走去,少年們自然跟上。
“今日真是掃興了,沒想到遇到這種事。。。”
“沒有啊,這種事可遇不可求,才更難得。。。”
少年們低聲的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