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康大人不要擔心,相爺嚴苛待殿下,你可以去安撫。”
康岱面色微紅,道:“怎可那般!豈不辜負了相爺的良苦用心。”
潤澤先生道:“非也,嚴苛是相爺該做的事,殿下也不會辜負相爺的良苦用心,康大人關懷殿下是為臣本分,殿下也會感念。”
這樣啊,康岱輕咳一聲,道:“還是先說眼下吧,殿下適才都說清楚了,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陳盛道:“她想怎麼樣,我們就讓她怎麼樣。”
咿?剛不是還說不讓她得意免得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嗎?康岱些許不解。
“在我們知道的前提下。”陳盛道,視線看向門外,夜色濃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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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一聲,立在牆邊的花架被撞倒,兩個少年嬉笑著忙去扶,腳步不穩蹣跚也跟著坐在地上。
這響聲驚擾了屏風後的人,隨著一聲嘀咕,側臥的人影坐起伸個懶腰。
“什麼時辰了?”薛青探頭,揉著惺忪睡眼。
屋子裡少年們醉臥,更有兩個擁著兩個妓女低聲嘰嘰咕咕說什麼,春曉則與張雙桐在賭牌,貼了一臉的紙條子,張蓮塘在燈下拿著一本書,聽到詢問轉過頭來。
“亥時了。”他道。
薛青看他噗嗤笑了:“蓮塘哥你在青樓讀書真是好笑。”
張蓮塘道:“比不過在青樓做文章的吧?”
薛青哈哈大笑,屋子裡的人也都看過來,春曉招手嬌聲:“青子少爺你快來幫我贏雙桐少爺。”
張雙桐嗤聲:“他也贏不了我,嗯,至少前兩次不行。”
少年們都笑起來,薛青起身走出來道:“不玩了不玩了該回去了。”
春曉道:“啊?竟然要走啊,青子少爺,今日當徹夜狂歡吶。”
薛青道:“今夜不行啊,明日還有謝師宴。”
春曉嘻笑:“好啊,那等你明日咯。”
張雙桐將手裡的牌粘了漿子貼她臉上,笑道:“明日還要贏你。”
室內女子的嬌笑少年的鬨笑在醉仙樓散開,很快一眾少年走出去,在熱鬧還未散去的街上勾肩搭背大呼小叫穿行,夜間多醉鬼街上的人也見怪不怪,待認出其中有狀元有進士。。。。。
“還有舉人老爺。”
還有少年主動自我介紹,得意張狂。
路人們發出善意的鬨笑,也有人不滿搖頭成何體統啊。
“成什麼體統?寒窗苦讀只為今日啊。”有人笑著反駁,“以後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咯。”
少年們醉意濃濃腳步蹣跚在街上興起高歌,沒有聽到也不在意路人的議論,薛青行走在中間,左肩搭著張蓮塘,右手扶著張雙桐,口中跟著應和,街邊璀璨燈火下少年的眼神清明寒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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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出門去領個獎,承蒙大家這麼多年關照,有幸得到第二屆矛盾新人獎,誠惶誠恐,鞠躬感謝。現在在高鐵上,我繼續碼字。)
第六章 應酬
薛青現在很忙,在高中狀元之後尚未入仕為官之前,忙的不再是讀書,而是應酬。
“什麼應酬!是花天酒地。”四褐先生坐在椅子冷笑說道。
屋子裡薛青坐在椅子上,蟬衣口中咬著篦子在給他梳頭,聞言含糊道:“歐陽先生,不是花天酒地啊,是朝廷的宴席呢。”
四褐先生道:“朝廷的宴席又怎麼樣?一樣!”
薛青微微歪頭,順力讓蟬衣把這邊的頭髮梳緊,道:“蟪蛄,你今天在這裡吃飯吧,你師父中午也會過來,我讓人叫了酒樓的宴席送來。”
有小廝在外探頭,喊道:“青子少爺,柳家又來了!要不要趕走…。。”
話音未落就被人一把推開,一個四十多歲的管事一臉笑的進來,衝著薛青施禮,道:“青子少爺啊,四個婢女,老太爺的意思是這些日子你先用著,這幾個丫頭就是收拾伺候少爺您的衣裳鞋帽,等郭家老爺到了,青子少爺您這裡的人手夠了她們就走。”
被推在一旁的小廝是張家商行送來的幫忙迎來送往的,畢竟薛青這裡只有一個掃地的老叟一個白吃飯的老叟和一個傻乎乎的書童,狀元門庭可支撐不過來。
但柳家不甘其後也送了人來,雖然被薛青婉拒了,但卻沒有罷休,男人送不過來,就送漂亮女人,真是奸詐,張家小廝氣呼呼的瞪眼。
青子少爺可不要答應啊。